,一路思绪此起彼伏地回家的宫凯还没打开门,立刻闻到一股诡异的化学气味。
擦!又在搞什么鬼。怕家里被炸掉立刻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宫凯顿时像从头到脚跟被浇了盆水似的瓦凉。
他美好的家!好像电视购物广告上才会出现的那种温馨家居!
变得好像刚开张的大染坊一样。
地毯上染了红油漆。左一块,又一块。远看就像杀人现场。
墙纸上是蓝油漆,随手泼出两米高的痕迹。落地灯罩上,厨房餐桌,黄一块,紫一块,不堪狼藉。
“刷”地一声,宫墨提着一桶染料,对着宫凯脸就泼过来。
“我草,你搞什么!”宫凯左右一看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狼狈地在乱七八糟的油漆地上踩出脏兮兮的脚印。
宫墨冷笑一下,抓着油漆桶往楼上卧室走去。
宫凯急了。“你别想连我的房间也泼,”说着就冲上楼保护自己房门。
看来打不赢了之后,宫墨发明了新姿势,还以为家里会被安煤气弹炸掉的宫凯感觉真是低估宫墨了,家里被弄成这个恼火的德行,宫凯还好意思带o回家吗,宫墨真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啊!
“不许进来,”宫凯顶在门后,死死守护着他房间这块唯一的净土。客厅的油漆实在太恶心了,请装修工人来复原都不知道要多久,他果然不该跟一个变态斗智斗勇。
在家里弄了半天恶作剧,宫墨成功地恶心到了宫凯,他进浴室把弄脏的衣服换掉,宫凯反锁房门跑出来偷宫墨的作案工具——油漆桶子。
“不准动。”宫墨抬眼看着宫凯。“谁让你动我的刷子?”
“谁让你在家瞎搞?”宫凯气不打一处来。“哪有人往自己家里泼油漆的?我不想再跟你打架,各退一步也就算了。现在东西收了,你别再恶心人。”
“我换个装修也要你同意?”
“换你妹。”宫凯冲过去把油漆桶子全护在自己脚下,不让宫墨有机可乘。“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别跟房子过不去成么?我不就带了个o少了?闻闻你那味,七八个总有吧……”
宫墨瞅他一眼,没说话。
宫凯喷开了,越觉得不甘心。“我没觉得你闲着了。昨天夜里你去哪了?你半条胳膊都废了还有oega都要自己坐上来吧。”
冷场。
宫凯一出口也后悔自己嘴快了。但是两个之间的气压,螺旋上升。高得吓人。
这是一碰就要爆发的节奏。但是,宫墨的眼光往旁边一瞥,化消了这种压力。
“所以呢?”他弯腰,捡起被宫凯碰掉的刷子。
站起来的时候,上挑的眼尾,往宫凯这边一触。
“你数了?计了数?吃醋了?”
宫凯呼吸一滞,宫墨俾睨地看他,似王权在握即便被反驳也无损丝毫他维持的风度。
宫凯迟了半拍,才骂出口。“神经。”他骂道,提起油漆桶,走出去,底气究竟不足。
“不要理那个变态。”这一句就是在嘴巴边上挤出来的。
☆、27
27.
宫凯和宫墨的父亲没有死之前,他们家境很好。养了两个的孩子,似乎也没什么可操心的了。
宫凯是小的那个,自然比较受宠。一般会被寄予很多期待,但因为有哥哥了,他一点压力也没有。
在这个社会里,生为一个,就意味着你必须出类拔萃,接受竞争。如果只能跟那些beta相提并论自然是失败的,之间的竞争也充满了火药味。
这种动物社会一样的层级制度早就被大家习惯了。比如国防部长家两个孩子中间的兄长,宫凯过去的上司罗伊,四星上校,早已经开始为o是他的责任。
如果这个时代的人类能够去到外野以外更广阔无垠的外野。就会发现他们的社会习惯如此类似草原上的生存规则。
不过他们没有见过草原,文字资料中也没有任何的记载,所以无从类比。
对于宫凯和宫,发展会有些微妙。
有的兄弟会一致对外,如果在和外界产生冲突的时候,有血缘联系的势力是非常强大的。但是在资源允许的情况下,多数的都会各寻领地,亲生兄弟之间也不是不会产生敌意——虽然,这样的双a家庭本身也很少。
但是宫墨和宫凯的处境又不相同。他们的父亲死了,生父离开家庭,那时候宫凯年纪还小。
他和哥哥的关系非常紧密。对于年,照顾年幼的和照顾a相比,并不是那么顺理成章的事。年纪再小的,也一定会长出爪和獠牙,参与到抢□□利和追逐力量的竞争中。这是扎根在他们荷尔蒙中的天性。到时候他第一个看不顺眼的,也许就是同居一个屋檐下的兄弟。
但是对宫墨来说,弟弟仿佛是个不健全的,没有什么利爪獠牙的意识,只知道依赖他。
这样的弟弟当然是不会有什么跟他争夺领地的可能的吧!一放学就过来找他,哥哥前哥哥后,太黏人了。
等到宫凯进入对o敏感的青春期,也没有让人如愿以偿地把心思放在发展自己对o的兴趣爱好上。
仿佛说过“o的信息素很麻烦那,分班上体育课都会被骚扰到”。身为,肯定会被o的信息素分心,这个是自然的吧,有什么好抱怨的。
宫凯和宫墨的眉眼是像的,虽然锋芒毕露的宫墨的第一印象要更抓人一些。但是一样人气不错的宫凯在学校里完全没传出过和哥哥一样的八卦新闻。
这样的不正常持续了不久,在宫凯一次睡着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