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晔胡乱抹掉眼泪,从沙发上坐起身。衬衣斜挂在身上却不敢去拉,全身紧张地看着那个脱掉手套的男人。他完全摸不准楚煜为什么改了主意,又或者他要用别的什么方式来对待自己。
楚煜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那是一个安全的最远距离,两人在圆形的沙发内相距一条直径。“为什么哭?”他淡淡开口。
这个问题他曾经问过。在涵馆8号的笼子里,许晔无视了命令和规矩遭到惩罚之后哭过一回,那时作为主人的楚煜将他抱在怀里,对他说——“放心,我不会把你弄坏的。”
同样的问题,不同的心境。许晔低头坐着,吸了吸鼻子,有些局促地说:“我不知道……”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恐里摆脱出来,说话的时候身体微微颤抖。
“把头抬起来。”沉和的声音褪去了冰冷,却依然带着不容违抗的压迫感。
许晔几乎是本能地照做,立即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他刚哭过,湿漉漉的睫毛在黑亮的眼睛上忽闪着,像只鹿。
“你想做的奴隶,是么?”男人向后靠着,修长的腿交叠起来。
许晔的眼神抖了一下,嘴唇翕动却又没发出什么声音。
“你是想回答我的问题,还是想让我继续刚才的事?”
这种威胁意味明显的问句让许晔心惊,他坑坑巴巴地回答:“我只是……想找个主人,他刚好出现了,所以……”他说得小心翼翼,生怕某句话再惹楚煜生气。
“既然有了决定,第三个命令为什么不做下去?”面具后的眼如深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