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叫我节哀顺变,然后把葬礼开得像同学会。只有我和郑辰逸在灵堂里,坐了两天一夜。
那个登山队的副队也来了。他告诉我苏林是为了救一个新手,把新手托了上来,因为冰的承重有限,他踩空了。
“他叫我传话给那个小弟弟,说有话要他告诉他哥。”他眼眶红红的,“但是我想还是直接跟你说比较好。”
我沉默着听取审判,郑辰逸握着我的手。
他犹豫着,吸了吸鼻涕,“他说,欠你的下辈子再还。叫你好好过。”
“啊!”我哀嚎,掩面而泣,ròu_tǐ和那一点仅存的坚强在瞬间崩溃。
我发现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我无法再说,他无情,那我也无义。我无法再说,如果他想玩,如果他不在乎,那我就陪他玩,我就同样不在乎。
我度过的这些岁月多么可笑。当我面对母亲的容颜的时候,我这么想,当我面对苏林的死亡的时候,我这么想。
我度过的时日,快乐就像悲剧的酵母。愈发幸福,愈发让人崩溃。
我被玩弄了,被愚蠢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