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澜眼里瞬间掠过了这个意思。
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不过莱昂还是眼尖地捕捉到了,嘴角一下子拉开,慢慢地笑出了声音:「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东西吗?谁会不把自己的东西随身带着呢?」
龙澜静默不语,望着那张堪称张扬的笑脸,仿佛没有任何事物可以令这副笑脸蒙尘。
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人。而这个人,是属於他的东西──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事实令他很满意。
眼帘轻轻一眯,这若有所思的神情被莱昂看在眼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连忙说:「我就是这麽说说而已,你可不要为了证明我真是你的东西,特意给我身上盖戳什麽的。」
顿了一下,心有余悸地摸摸屁股,「最厉害的戳你也已经给我盖过了。」
「什麽最厉害的戳?」龙澜不是太明白。
「不就是这个吗?」
莱昂撇撇嘴,一脸无奈地在屁股上拍了拍,「我这儿早就被你干变形了,如果朝这里面灌铅铸模,铸出来的东西肯定也是你那玩意的形状。」
龙澜恍然一怔,嘴角瞬即弯了起来,越弯越高,喉间溢出若有若无的低沈笑声。
其实莱昂自己也觉得刚才那个笑话真是荒诞得可笑,或许还有点惊悚,自哂地摇摇头,便也跟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笑容蓦地一僵,紧缩的瞳孔死死瞪着眼前人,一个字一个字干巴巴地说:「你笑了。」
龙澜说:「很奇怪吗?」
「……」很奇怪吗?
龙澜会笑,这当然并不奇怪,他本来就不是不会笑。关键在於,莱昂从没看过他这样的笑,不单单是嘴在笑,连眼睛里面也有笑意。这说明了什麽?
他不仅是觉得这件事很有趣,并且还为此感到开心愉快。
在别人的身体里面印出那种东西,竟然让他这麽开心愉快?这家夥的心眼其实也挺坏的啊……
噢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现在真的是发自内心地笑着,愉快着。
这一刻,莱昂觉得刚才那个可怕的玩笑就算成真也不要紧,只要这个人开心就好。
不过看对方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有些东西,或许根本就是、从来都是不知不觉的。
但莱昂是很清楚自己的,他很开心,可能比对方还要开心很多很多,甚至有一种──哪怕此时把他从这麽高处扔下去,他自己也能飞起来的感觉。
他凑上前去,在那双含笑的薄唇边印了一吻,左边眉梢飞扬几下,说:「再来盖一次戳吗?」
龙澜抿唇无话,抱住莱昂往神像的手心中央一滚。
求之不得!
☆、(19鲜币)游龙魅影33
龙澜觉得,莱昂这算是说话不算话的骗子了吧?明明说好了不会再对他纠缠不清,那麽实际情况又是怎样?
的确,莱昂是没有再满口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之类的话语,但是在其他的言行举止上似乎有了些得寸进尺的嫌疑。
比方说有一天,他们的船再次遭遇了海盗,而龙澜还是像上次那样,直接冲过去把海盗击退。等他回到莱昂的船上之後,船员们又集体吆喝着要庆功。
船上的娱乐活动本来就不多,击退海盗本身也算是大事──虽然龙澜做起来似乎很简单,那又有什麽道理不抓住机会好好庆贺玩乐一番呢?
可能大家是觉得一回生二回熟,原本大多数人连话都没跟龙澜说过几句,这次却开始有人拉着龙澜要灌酒了。
这时候莱昂就在一旁阻止,如果实在阻止不了,就说要替龙澜来喝。
众人一听,不解,也不乐意了:「怎麽能由别人代喝呢?自己的酒就应该自己喝才行嘛。」
莱昂一把揽住龙澜的肩膀,笑得灿烂无比:「没错,我们俩本来就是自己人啊。」
这种话,听在其他人耳朵里其实没什麽,而听在知情人的耳中就很有一语双关的意思了,比如佐伊当场一口酒喷了出来,差点呛得直咳嗽。
当然,总体上来说这还不算什麽状况,知道的人本来就知道,不知道的人还是什麽都不知道。
每天晚上,龙澜依然会来找莱昂,有时候也会留下过夜,但总是会在次日天亮之前离开。
如果当时莱昂是睡着的,龙澜就直接离开,而如果莱昂刚好醒了,就会坚持非要送他走。
两人一同来到船头甲板上,龙澜的船应他的召唤而靠近,龙澜扬鞭挂住船上的桅杆,从空中掠了过去。
之後,莱昂大叫一声:「龙澜!」
龙澜从那只船上回头看过来,莱昂笑盈盈地向他挥了挥手,然後将手指按在唇上,送出一记飞吻。
几个刚好看到这一幕的巡逻船员险些摔倒。
一次、两次、三次……次数越多,这件事也就传得越开,基本上整船人都已经知道了。除了刚开始错愕了一把,大夥儿很快也就自然而然地接受了。毕竟他们国内本来就有那种风气,事实上他们船上另外还有几对像这样的关系,从来没人会去多说半句。
偶尔船员们心血来潮,会即兴来一场小小的舞会。正好船上有几个懂乐器的人可以凑成乐队,至於舞曲当然就是莫赫国内最盛行的那种舞。
要跳舞,莱昂肯定是拉着龙澜了,即使龙澜本身对跳舞兴趣不大,这种时候倒也不必非要拒绝。
大概是觉得光跳舞有点乏味,船员们还商量着要根据每对舞伴的表现,在最後评出一个什麽「最佳情侣奖」。
其实这里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