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保护你的!”
盛禾灿然一笑,小声问道:“师兄,那个假若柳跟岳姑娘一样凶吗?”
段昔顿了一下,道:“那个啊,差不多、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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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如谦看了眼他们,道:“又闯什么祸了?”
盛禾一贯老实:“昨晚岳姑娘突然一剑刺向我,幸好有师兄在身边,师兄很厉害的把她挡开了。”
宁如谦眉头微微一蹙:“岳姑娘?”
段昔见逃不过此劫,只好硬着头皮说:“杨庄主的外甥女岳姝,似乎是对我有所成见,祸及盛禾了。”
宁如谦声音清冷:“岳姝?似有耳闻。”
那是当然,江湖中人见人避的刁蛮小姐、名剑山庄杨庄主最疼爱的外甥女岳姝,她同时亦是江湖十美人之一,不管在岳家帮还是名剑山庄都是极受宠爱的,也正因如此,其任性不讲理的程度简直可媲美魔头。段昔如此一番解释。
宁如谦听后,问道:“那她为何偏偏对你抱有成见?”
段昔想了想,极诚恳的说道:“莫非是我过于fēng_liú倜傥?”
盛禾呆呆的“啊”了一声。
宁如谦低头喝茶。
门外庭院小径有仆人走来,离屋门几步远之处恭敬道:“宁堂主,已近巳时,还请移步大厅。”
名剑山庄八
今日的大厅不复前日的热闹之景,各门派子弟静坐桌旁,等候执牛耳的几位门派掌门发话。
段昔与盛禾站在宁如谦身后,他们后边正是敞开的窗户,段昔往外瞧了瞧,见天色有些暗淡,云朵好似一缕缕沾了尘埃的破旧棉絮,飘荡在天际。后又见名剑山庄的护卫十步一岗,守卫森严。
此时还有人未到,杨重远与慧明方丈等人淡定的端着茶杯喝茶。
杨雪峦自大厅侧门匆匆而入,许是见这阵势有些吓人,他特地挨着墙壁走向杨重远那边,与段昔擦肩而过之时兀地停了下来,喜道:“段少侠,我正好要找你。”
段昔觉得奇怪:“找我?”
杨雪峦点头,低声道:“我方才送龙音公子到二十里外的福来客栈去了,他的家仆就候在那边,我想着这次魔教前来挑衅,他又非武林中人,若是因此受了牵连,我可不知该如何跟他家人交待。我们今早走得匆忙,来不及知会你,龙音公子叮嘱我千万要与你讲一声,免得你挂心。”
段昔松了口气,道:“杨少侠真是考虑周到,那他有没有说几时动身?”
杨雪峦道:“我怕事情多变,让他们尽早离开,我走时他的家仆已经在收拾了。”
正说着,杨重远清咳了一声,两人止住话题,杨雪峦立即上前站在了兄长杨雪峰身侧。
杨重远开口道:“如今魔教卷土重来,危害武林,我与各掌门商议,决定同心协力一致对抗魔教……”
段昔一边听着这冗长的话语,一边瞅着黑压压的人群。
这边青城掌门一副闭目养神状,不知是专心在听,还是真的睡着了。那边角落谢子灵正躲在程之蕴身后打瞌睡。再看看岳思成岳姝,前者正襟危坐,后者用白纱巾遮住了半张脸,似乎不是很开心。
看着一派儒雅端正之风的杨重远用沉稳的声音说着让众人斗志激昂的话语,段昔联想到林常所作的猜测,唔,即便杨庄主顺理成章担当大任,恐怕也有人心有不服吧?
果然,杨庄主话音刚停,华山掌门便起身道:“杨庄主,就凭区区一篇题字断定杀害慧觉大师一事乃魔教所为,未免太过武断,难保不是有人另有图谋而嫁祸魔教。须知魔教自十几年前被武林正派剿了老巢,元气大伤,至今不知龟缩何处,若说报复,他们现今实力何在?若说我们攻打,谁又知其如今巢穴何在?”
短刀门门主附和道:“掌门所言极是!不知杨庄主对此有何解释?”
另有人扬声道:“搞不好魔教是与赤焰帮等邪教合谋。”
华山掌门冷笑道:“此话也甚为不妥,赤焰帮帮主在上月因练功走火入魔而亡,此时新帮主上任,内乱难平,这事已是江湖皆知。试问,赤焰帮又有何精力来联合魔教?更何况赤焰帮向来与我们武林正派井水不犯河水。”
众人一听,觉得有理,便开始议论纷纷。
杨重远心中一紧,不经意的,扫了眼大儿子杨雪峰,而后便与身侧的慧明方丈低语,又询问了武当掌门和宁如谦。
忽而一阵疾风直击大厅,不少人惊呼“有暗器!”,不等众人反应,一枚袖箭已牢牢钉在大厅梁柱上,上面赫然夹着一封系着黑绸带的信笺。
离这梁柱最近的正是华山掌门,只见他脸色一变:“这不是许久未见的魔教追命贴?”
“魔教追命贴”这几个字一出,众人更沸腾起来,有人倒抽凉气,有人跃跃欲试,当然,亦有人静观其变。
杨雪峰纵身一跃,将袖箭拔出,取下其中的信笺呈给了杨重远。
杨重远倒是神色淡然,缓缓将信笺展开,白底黑字,赫然在目。
慧明方丈问道:“杨庄主,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魔教的追命贴,穷凶恶极,没想到过了十几年,竟然还能见到。底下的人已巴巴的等着杨重远揭晓谜底。
盛禾紧张的拉住段昔,往他身边靠拢。
杨重远眉头紧皱,神情似是怒极,将信笺递给了慧明大师。
慧明方丈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落日山恭候大驾,左下角落款魔教,右上方却是无胆鼠辈。脸色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