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上去有些说不出来的冷硬。
沈箫看着男人的脊背良久之后,轻轻一叹,“男人,这个问题当鸵鸟是没用的。”他现在不愿面对这个,多一句都不愿谈不愿说,他难道不知道从他踏进他生命的那天开始,他就已经作为那个最不能防备的危险进驻了么?
衣柜前的男人手一僵,背脊崩得更直。
“闻人斯于,你现在知道害怕了么?你现在能明白我知道你身份那一刻的惊惧了么?”沈箫摇摇头,苦笑着伏在枕头上,言语中还带着一丝愤恨。
这个男人怪他对他的身份计较,怪他那样反应剧烈,他现在能明白那种恐惧么?他自己的感情一旦明确,他不害怕面对任何人的阻挠,也不在意任何人的不认同,他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怕的只是这个而已......
“我不想找到一个许愿过一辈子的人,走到半路却丢下我,那种感情如果我可以选择,我宁愿不要,可是你一个选择的余地都没给我,就把我的感情堵到了不能回头的路上,我没得选择,除了伸手接住这份感情......闻人斯于,你不会知道,如果可以我不会让你这样进驻我的生命,因为我承受不起半路走人的爱。”这个家伙不会知道,当他知道他是极道盟的教父,就是那短短的时间,他到底蓄了多大的勇气才接受他而没有跑掉。
背对着他的男人面色冷沉,眼底却变幻莫测。
沈箫没再说话,只是安静的趴在床上,侧头背着男人的背影。
房间里有一瞬间的死沉,然后沈箫一句话让男人爆发了。
“闻人斯于,要不,我们分开吧。”离开这个男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动心再爱,所以就算将来遇上生离死别,至少不会怕到灵魂都在颤抖吧。
几乎是下一秒,身上突来的压力让他没来得及反应就把他整个人死死的搂住了,那力道简直想要活活挤碎了他。
“沈箫!沈箫!沈箫!我说过,什么都可以,可是你想离开我绝对是做梦!”男人的话从牙缝中蹦出来,一字一句的气息几乎要崩碎了牙齿。“死、也、不、可、能!”
沈箫皱着眉任男人把他抱在怀里,没有挣扎,“......太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其实从某一方面来说很是痛苦。”因为太爱,所以承受不住任何的意外任何的风吹雨打,这样的爱太美好,好到在某一方面成了水晶一样的易碎品。
“好啊,想分开是么?”男人的身体在颤抖在战栗,“萧,你想分开是么?那么现在你先杀了我吧。”男人抽出随时温暖柔软这一刻变得僵硬冰冷的手,不知道从身上哪里摸出一把跟他手温差不多的小巧手枪,扯出沈箫的手,将枪塞在他手里,然后抱着他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来吧,杀了我,然后就分开就结束。”
沈箫拿着枪,安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看着男人那向来优雅自持的神色在这一刻变得疯狂,看着男人眼底那十二分的认真,看着男人嘴角那决绝的笑,看着男人拉着他的手抵近他的心脏,就安静的看着,一直看着。
“萧,你想要分开就只有这一个方式,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放开你一根手指头。”他没有爱过人,他没有好说好聚好散的观念,这个人是属于他的,这一辈子他唯一认定的那个人,他不会放手,除非死亡,就这样,没有任何可以回旋的余地。
沈箫抿着唇,抬手用枪点点男人的心脏,“杀了你?抱歉,我还想多活两年呢。”没了他,那么他还能活么?
“你杀了我一样可以多活两年。”
沈箫抬手给男人一个爆栗,正中脑门中间,手一离开,男人那脑门上就是一个鲜红的印子,看得出来他是用了力气在敲,“在你心目中,我是不是离了任何人都可以开开心心的活着?”混蛋!这个混蛋以为他说的话是放屁啊?
“是!”闻人斯于点头,神色没有丝毫松缓。
“那你滚吧,老子不屑跟你这种人在一起。”靠!这个混蛋!他居然说的那么一本正经,很好,在他心目中,他沈箫就是一个缺心少肺的混蛋?
闻人斯于看着沈箫,“你说要分开......”男人的言语冷漠淡然,可是却带着沈箫一个人才能明白的委屈不忿。
“我都有面对你极道教父这个身份的勇气,你却没有面对我出意外的勇气,那么以后这几十年我们怎么过?”沈箫看着男人,带着无奈,带着唏嘘,带着一缕说不清的宠溺。
闻人斯于不开口了,紧抿着唇,像个闹别扭的孩子,有些无助又有些委屈,他害怕难道不行么?他为什么就非要逼着他这样来面对?
“你当初强迫我面对的那份勇气去哪里了?”
第二三五章 老子不跟你过了!
要说胆小,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死光了大概也轮不到闻人斯于身上,十五岁就敢把自己置身黑手党林立的意大利,游走在生死边缘,把生命当做游戏一般的人,可能他什么都缺,但是唯独不缺就是胆量。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在面对自己爱人的生死时独独缺了这份所谓的胆量。
“靠啊!你们两口子要不要这么劲爆?这是医院啊!”两口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病房的门被突然推开,沈箫才干来得及转过眼去看了一眼,直接收到震天喊价的大吼,然后是一声‘砰’的摔门声。
“擦!这是大天白日啊,这种危险品你们是不是可以稍稍低调一点的玩?”沈成指着床上那两个人,“大爷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