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
“程董,‘小景’也是你叫的吗?”姚子谦的嘴角噙着胜利的微笑。
“我不会放弃的!”程愈直直的盯着云景笙几秒之后,转身乘着电梯离去。
姚子谦瞟了云景笙一眼,转身向着室内走去。
云景笙按耐着心中的痛楚和恐惧,也跟在了姚子谦的身后,回到了这个两人的……爱巢。
“为什么不拒绝他?”除了一开始那会儿,姚子谦的脸上再没有显示出任何的不快,他坐在沙发上,摆弄着茶几上的一整套青花瓷茶具。
这是三年前,云景笙南下拍戏的时候亲自为姚子谦挑到。
云景笙皱着眉头,别开了放在茶具上的视线,咬唇不语。
“先过来喝口茶吧,今天我特意叫杰修去订的,上好的金骏眉。”姚子谦不急不慢的倒了一杯茶,“然后,好好地想,要跟我怎么解释。”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我跟程愈什么都没有做。”
姚子谦握着茶杯的手一紧,他的神色有些阴晴不定:“你这是打算默认了还是你已经对我无话可说了?”
云景笙见着姚子谦这副表情,心里说不上是好笑还是痛苦。明明,明明先背离这段感情的是他,为什么他姚子谦现在可以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兴师问罪!
“怎么?被我戳到痛脚了?”姚子谦抬起头来,不怒而威。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又另外一个问题想要问姚总?”云景笙笑了起来,心中是淌着血的决断。
“说。”
“金鹿奖那天晚上,您在哪?”
姚子谦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他含糊道:“有事耽搁了,怎么?这跟你今天的行为有关系?”
“不是,我只是想……”云景笙凑到姚子谦的耳边,嘴边带着惑人的笑意,“没有得到施黎的身体,那钟黎的身体感觉怎么样呢?是不是跟你多年来在梦里肖想的一模一样呢?”
“啪!”一个耳光甩在了云景笙的脸上,力道之大,竟硬生生的把云景笙扇倒在地。
云景笙终于激起了姚子谦的盛怒,此时的他额角暴起青筋,脸上的表情也因为愤怒而显得扭曲:“云景笙!我不允许你侮辱他!”
“他?他是谁?钟黎还是那个已经死了的施黎?”云景笙的心里涌起报复的快意,相处了十年,他自然之道说什么话才能让眼前的这个男人痛苦。
“行啊,你现在是翅膀硬了?别以为你现在红遍了半边天有什么大不了,毁了你,我易如反掌!”
云景笙笑着从地上爬起来,他指着姚子谦道:“来啊,毁了我啊!之后你就等着看kb的股份大跌吧!还有钟黎,毁了我,我一定会拉他作垫背!”
“关他什么事?他什么都不知道!”说起钟黎,姚子谦的嗓门又抬了起来。
这就是他爱了十年的男人,为了另外一个人,反过来羞辱他。
而他,却傻傻的爱了他十年。
可是,他不会后悔的。就让痛苦来的更猛烈些吧!他云景笙受够了!他不要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云景笙走上前,靠近这个男人道:“那也行,我们分手吧,解约,让我离开kb,我就忘记所有的事。”
“你就因为程愈要跟我分手?”姚子谦沉声道。
云景笙的眼角笑出了泪花,分手?姚子谦还真的说了分手。
所以说,在他的眼里,他们在一起过?他们真的在一起过吗?
“跟程愈没关系,我们之间是清白的。”云景笙转身背对着他。
“没关系?没关系他会送你回家?没关系他会跟你表白?没关系你为什么不干脆的拒绝他?”姚子谦冷冷一笑,“要不是我出现,你们现在都应该在这里上1床了吧?”
“姚子谦!”云景笙吼了起来,“别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肮脏!”
“我脏?我脏他妈的程愈就干净了?”姚子谦暴怒着走上前一把拽过云景笙,“你要我放过你?你要分手?你要解约?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姚子谦对着云景笙的唇狠狠的啃了下去,下一秒,两人相接的地方就渗出了殷红。可是姚子谦还不够,他不停地在伤口处啃噬着,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之间散开。
云景笙痛的泪流不止,脸上布满了痛苦的神色。
在血腥的刺激下,姚子谦的怒火越烧越旺,云景笙的话就像一把火让他所有的理智焚烧殆尽。这段时间,在钟黎和云景笙之间徘徊着的他心头本就烦躁,现下,他却什么都不想再管了,他只想抓着这个人,地狱深渊,一起陪葬!
“你放开我!姚子谦你他妈混蛋!”云景笙用尽吃奶的力气不断推拒着,心里也是填满了愤怒与害怕。
这样可怕的姚子谦他从来没有见过,好像下一秒,这个男人就会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可是同时,云景笙的心也在痛着,也在愤怒着。他好想问姚子谦为什么不干脆放了他?既然他已经有了钟黎为什么不能给他云景笙一条生路?
是不是,在他眼里,云景笙这个人就可以肆意的伤害,是不是因为他不重要,就可以这样随便糟蹋?
“你到现在还想为他守节?”云景笙的抵抗让姚子谦的怒火越烧越旺,他抓住云景笙的衬衫,奋力向外扯开,衬衫的扣子在地板上滚来滚去,滴滴答答。
但却不知道是扣子的跳动声还是……
云景笙滑下的泪声。
☆、第十九个舞台
一室之内,青花瓷的碎片散落在地上,就在那些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