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君睿离开时的不解就像扇在自己脸上的无形巴掌,但是,他宁愿让他误会,也不要这个真心待自己的人受到什么不必要的伤害。
程愈似乎也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他连忙凑过去温言道:“景笙,你别不高兴了,我这不是在乎你吗?”
上位者总是这样,自己做的都是对的,都有说不完的理由,最有用的就是那个“喜欢”。因为我喜欢你这只宠物,所以我做的什么都是对的。
“你晕了之后,我替你安排好了一切。你都不知道,你晕过去的时候,我有多担心你。”
上位者总是这样,施了一些小恩小惠就在耳边念叨的不停。程愈,你又没有想过,如果你没有硬要跟着我上楼,我和姚子谦又怎么会吵起来?
云景笙的嘴边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kb那边怎么样了?他们没有找你麻烦?”
“明面上倒是没有,不过你晕了的这几天,姚子谦和褚航已经在我这边旁敲侧击了好几次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程愈把云景笙的脸转了过来,靠近他:“景笙,你放心吧,我不会把你交给姚子谦的,我会保护你的。”
“是吗?”云景笙的眼神空洞,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程愈大着胆子在云景笙的唇上吻了一下,见他没有抵抗,嘴边的笑意愈渐拉大:“景笙,你来新艺吧!离开kb,离开姚子谦,违约金我来付。以后,娱乐圈里,有我罩着你,没有人再会伤害你!”
“你确定?要为了我与姚子谦为敌?”云景笙的眼神终于放在了程愈的脸上。
“我确定!”
“我知道了,你让我考虑一下。”
“要尽快给我答案,景笙,我迫不及待期待那一天了……”说着,程愈的话语渐渐模糊,他吻上云景笙的唇,大力的吮1吸着……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程愈喘着气松开云景笙,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看在你病了的份上,先欠着。”
云景笙看了他一眼,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
可程愈却不这么觉得,他很是兴奋的坐在云景笙的床边,时不时的与他说些“体己”的话。
当然,大部分时候,都是他一个人在自说自话。
就这样,程愈在vip病房里呆了几个小时,直到夜色深了,他才离开。
程愈才走了没多久,云景笙便坐了起来,他拔掉注射器,赤着脚,站在窗前。
程愈,你和姚子谦都是一样的人。你们想要的,不过就是这副美丽的皮相。从姚子谦那跳槽到你这儿,不过就是挪个窝罢了。
云景笙,始终还是那个受制于人的云景笙。
神色愈渐狠戾,他抚摸着自己被咬肿了的唇,扬起一个妖冶的笑容。
姚子谦,你看到了吗?我云景笙并不是非你不可,只要我愿意,哪个男人不是我的瓮中之鳖?
姚子谦,是你逼我的。你不愿放我一条生路,好,我就走一条死路。大不了,毁了我自己。
姚子谦,我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那个云景笙了。即使遍体鳞伤,即使伤害自己,我也要跟你玉石俱焚!
就在云景笙注视着窗外之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
“你没有回去?”云景笙盯着玻璃窗上的倒影。
“我不放心你,来看看。”
云景笙的嘴角扬起一个无力的笑容,之前的戾气也消散了不少。此时的他,在夜色的沐浴之下,竟有了一种怒及而哀之感。
“怎么站在这里?也不嫌冷。”迟君睿走了过来,站在他身边。
“心里的冷,哪里比得上ròu_tǐ的万分之一?”
迟君睿愣了一下,他神色复杂的看向云景笙,最后无声的叹气着,一把抱起他,向着床位走去:“无论怎么样,都不要糟蹋自己的身体。”
“身体有什么用呢?”云景笙乖巧的靠在迟君睿的怀里,就像一个精致的木偶。
迟君睿把云景笙放在床边,蹲下身摸了一下他的脚,无奈的叹息道:“你啊……”
随后,站起来,走进浴室。
几分钟之后,迟君睿端着一盆热水走出来。他把脸盆放在云景笙的脚下,将他的脚放进热水里。
冰冷的足底与热水相接,云景笙就忍不住的瑟缩起来。
“听话!”迟君睿抓着他的脚,毫不留情的塞进热水里。
一时之间,云景笙皱起了眉,抓着被单的手不断握紧:“很烫……”这一句话,赶走了之前的阴郁,带上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就是要你烫一烫,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大冬天的不穿鞋!”迟君睿技巧性的在他的足底按了几下,“人的足底有很多的穴位,你这样光着脚走路,刺激到足底的穴位,对身体的伤害很大。”
云景笙俯视着蹲在地上的迟君睿,心里不知作何感想。这个男人本就高大,这样蹲在地上,确实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和谐。
但是,也就是这个男人,他总爱说着那些说教似的话,然后不着痕迹的做着那些温暖人心的事。
“今天下午来的那人,他叫程愈。很有可能,成为我未来的金主。”云景笙终于是敞开了心扉,“我要利用他,躲开一个人,一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即使早就猜到了这些,但是亲耳听到云景笙的承认,迟君睿还是忍不住的在心里闷了一下。
云景笙,有一个爱了十年的那人,他叫……
“他叫姚子谦,是我的老板。我从十年前就开始跟着他……”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