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拍在他的脸上,“江夜你给我滚一边去,我这范思哲新款,被你弄得一身酒味!”
江夜被他一路拖到厕所,江夜踉跄着进了门,锁也没落。秦晋靠在盥洗池边等他,稀稀落落的水声结束,江夜提着裤子出来。秦晋给人拽过来开了水龙头,一遇冷水,神经立刻清醒,江夜猛地睁开双眼看向一脸冷漠的男人,“秦晋?”
秦晋嗤笑一声,“是我,你清醒了?”
江夜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他晃了晃脑袋,一时间也不知道记忆里的那个天真活泼的是他,还是如今这个有些冷漠的是他。秦晋抽出擦手的面纸扔给江夜,江夜接过来,擦了擦脸。他道:“你是来找穆风的?”
秦晋笑起来,嘴角微微上挑,眉眼下拉,他的长相本就清秀且脱俗,杨柳清风的,“找你的。”
江夜“恩?真的假的?”
秦晋看他一眼,像在看白痴,“假的。”
江夜也没急着回饭桌,二人走着便上了天台,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微凉,秦晋把手放在嘴边呵了口气,“mz给《侠行》办了场酒会,祁明拓让我跟着你几天,等那天到了好给你带回来。”
江夜倒是没怎么注意秦晋的话,他扭头看看这人,“你原来不是那种性格?为什么要装成那样的?”
秦晋眼瞳黑黑的,他看着这村落人家微黄的灯光和天空寥寥的几颗星,“给你讲个故事吧。”
江夜点点头,两人席地而坐,彼此没有眼神的交流,江夜默默的听秦晋道:“我姓秦,其实祖上是祁家的。祁家人呢是个很古老的家族了,在古时候一直流传着一个诅咒。”秦晋声音浅浅,听得江夜耳朵都竖了起来。
“祁家因为老天的眷顾而发家,但相对的,也要求祁家的子子孙孙都要活在另类的人格里,就比如我这种性格的人一定要表现的欢乐,即便我并不喜欢。”
江夜扭头看他,“那不是很痛苦,不能表露心迹,会变得很压抑吧。”
秦晋忽然嘴角咧开,但又马上收了回来,他的样子似乎目空一切,“是啊,因此我也是迫不得已。”
江夜瞪他“你以为我会信?你不就是不想告诉我原因么?!”
秦晋柳叶眉微微挑起,他眼波流转间话语却傲慢无比,“你也知道我不想告诉你原因,那你还问!”秦晋站起来拍了拍裤子,“我走了,你自己一个人吹风吧。”
江夜也跟着站了起来,秦晋这时候却忽然回了头,他身后是安静的月夜,眼神却是凛冽着,咬牙的“你好好的对祁明拓,要是敢让他伤心难过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江夜顿住,秦晋的样子和以往简直判若两人,哪里还有半点的天真活泼,江夜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向着他的。”
秦晋瞟了一眼江夜径直走了。江夜酒早已醒了,打了个哈欠甩甩头,他哪里有机会对祁明拓不好啊。
夜里穆风带着自备的毛巾牙刷和秦晋去睡了,江夜躺在床上看电视,眼睛瞟瞟收拾东西的人“走了?”
秦晋站在门边,巧笑的看着穆风,秦晋走过来从后面抱住穆风,把头搭在男人的背上,他两手环住穆风的腰,“快一点,我都等不及了。”
穆风把他的手拿开,“我很快了,你再等一下。”
江夜“啪”的砸了遥控器,“你俩有没有完?!我看电视呢!”
秦晋侧头看他,“你羡慕嫉妒罢了,你回去找我哥不就得了,他一定会满足你的。”江夜撇撇嘴,“没羞没臊的。”
秦晋媚眼一番,“有本事你就不要和我哥做没羞没臊的事!”
两人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江夜,他把遥控器又捡了回来随手换台,忽然,手指就顿住了。电视在放秦修的电影,是部老电影《断魂刀》,秦修演男主。江夜之前从没有闲情雅趣去看过这电影,现在有了时间,靠回床上,安静的看起来。
已经是夜里了,外面的天色黑的压抑,江夜只留了两盏壁灯,电视里的影像还在不停的晃动。这算是秦修成名之作了,一部之后功成名就。
电影是一个架空历史剧,秦修演的楚白眉是个看似傲骨仙风的医者,他白衣加身,青丝及腰,腰间别一只青萧,驻溪水流边和鸟鸣轻起。但其实他是个很有野心的男人,夏国俘虏之子,身为奴籍想要荣华富贵必然要比常人付出更多。
电视里楚白眉站在林子间竹叶射鸟,他青丝一条绿丝绦扎起,食指中指间一剪竹叶,眉眼间尽是专注。一个老者站在他身后,忽然拐杖一起,“砰”的砸在地面上,楚白眉紧跟着身体一抖,那老者的拐杖下一刻就直接招呼到了他身上。
“想要成大事者,怎么能被这些杂音迷惑心思!难道你还想像以往苟且偷活吗?!”
楚白眉一下跪地,尘土四扬“师父说的是,我是不够专心。”他撩起袖子,一把抽出腰间匕首,朝着自己的手臂就是一刀,血顺着他的胳膊就流了下来。
风从天上而来,吹得林子间树叶轻吟,飞鸟天际翔。
镜头从楚白眉的手臂转移到他的脸上,男人一张脸默然的高看寂寥远空,忽然的,一群乌鸦“撕拉”一声惊叫冲天而起,所见之处瞬时被一片黑压压所取代。
楚白眉手臂的血流进手心,一片骄阳。
秦修是真的无话三分戏,他演谁是谁,没有模仿一说,悲切仿佛从心底一直蔓延周身,类如刽子手剥皮挑筋,疼痛无以复加。江夜把手边的白开水拿过来,咕咚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