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了几个月,刘楚所谓的迁走流民的事迟迟没有动手,皇上都感到有点不对头了。多次催促刘楚要快点进行,必须要在入冬前将流民迁走,因为几乎每天都有人在上奏洛阳城的流民越来越多,再不迁走,恐怕会影响到洛阳过冬的稳定。
天下大乱在即,让刘楚感到了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许多美人儿没有寻到,而寻到并和自己有关系的却又一时带不走,皇上要自己带走流民,而太平道马元义的一方则不停的派太平教众扮成流民涌来洛阳。现在洛阳城的流民早就超过了十万人,初步估计会有十二、三万人。
本来太平道和朝庭双方的事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问题是自己做上了这个流民安置官,夹到了中间,变成了其中的一关键的人物。
太平道的事自己可以不管,可以听皇上的话带流民一走了之,但问题是自己带不动啊,除了两、三万个流民可以带走外,还有十来万的流民,这次若要带走,不带个万、八万人恐怕是说不过去,皇上也不肯放过自己。
那十来万的流民,至少会有一、两万人是太平道的死忠。其他的都是教徒,特别是一些老弱病残的流民,他们一直都是由太平道的人在私下救济,他们在洛阳有吃有住的,又怎会无端端的跟刘楚到新民城去?再者,就算肯走恐怕也难走到遥遥几千里的吴郡去。
但是刘楚现在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只好大张旗鼓的准备迁徙流民到新民城去的事宜。
这样一来,安了朝庭上下的心,但却触动了太平道的神经。
刘楚正在流民营里想办法要怎样才能迁走大部份的流民时候,手下来报,马元义求见。
刘楚想起,在新民城时就答应过马元义的请求,不迁走新民城的流民的,可能见到自己现在要迁走流民了,就来找自己说词吧。
在流民营地政事大厅。刘楚接见了马元义。
马元义一见到刘楚,却扑通的一声跪下,神情凝重的道:“刘楚大人,马某对不起你啊!”
刘楚一时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事,有什么事用得着给自己下跪的吗?不由问道:“马兄,有话起来说,不必要如此。”
“大人。你有所不知,我将张宁侄女在你新民城的事情告诉了大贤良师。”
“这个我已经料到了,再说这事也是迟早要让他知道的,算不了什么。”刘楚见马元义还不站起来,笑道:“起来吧,我也正想让宁儿回去看看她爹的。”
“可是……可是大贤良师却、却派人去诳张宁,说他快病得不行了,让她带孩儿回去让他看看。”马元义低着头站了起来。
“什么?什么时候地事?”刘楚的心里一惊。张宁把自己的女儿也带到太平道那儿去?
“这个时候恐怕已经快到了。”马元义的头更低了。
“这、这算什么意思?怎么我会不知道的?”刘楚心里想到不会如此简单。
“张宁带着孩儿才出了吴郡,就让大贤良师派人捉了起来,哦,对了,一起的还有一个女侍。这个你们的人恐怕都不知道,不过来报告她回娘家看望爹爹的报告应该也快到了。”
啪!刘楚一掌拍到了案桌上,宁儿及女儿竟然被他们软禁了起来送到太平道总部那儿去了。那个女侍应该是杨丹,这丫头也跟去凑什么地热闹?不由对马元义怒道:“这算什么?我不是答应过你吗?我不管你们太平道的事,但你们也别让我为难。”
“对不起。我马元义对不起刘大人,现在我就是来请罪的,你想将我怎样。任凭处置,唉,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和大贤良师说了。”马元义在这点上倒显得有点光明磊落,很明显是他私下来告诉刘楚的。
“哼,就算我杀了你又有什么用?能让张角送回张宁及我女儿回来吗?”刘楚的心里大感不妙。
“她们的安全应该没有问题,只是、只是……”马元义此时有点吞吞吐吐的道。
“只是想我也加入你们地太平道是吧?”刘楚冷笑一声,其实一早就想到自己现在是奇货可居了,对于有野心的人。谁不想将自己收为己用?至少自己现在是皇上的驸马。如果能够加入太平道地阵营,等他们起事的时候。自己再来一个里应外合……他们想得倒美。黄巾军良莠不齐,加入去就等于是给自己戴上了一顶黄巾贼的帽子了。
倒不是刘楚看不起黄巾军,只是自己知道黄巾起义是必定会失败地,他们只是想着推翻汉室,打击官府,喊的口号很响亮,但是实质却没有一点实际可行的方法,干去打官府了,谁来搞生产,谁来搞建设?
“这是大贤良师的意思,不过,我想,就算你不答应,张宁她们应该也没有安全上的问题。”马元义说道。
“哼!我再次声明一下,回去告诉大贤良师,要我加入你们的太平道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我也绝对不会将你们太平道地事上报朝庭。至于你们想做什么地事,则与我无关,我会尽快离开洛阳回新民城去,希望他不要为难宁儿等人。”刘楚态度坚决的道。
“这个我可以用人头保证宁儿等人地安全。”马元义拍着胸膛道,他虽然有点想不明白,同是为大汉百姓着想的刘楚,为什么会对太平道这么的拒绝,每次都是想也不想的就说得那么的肯定。
“那好,没事就不送了。”刘楚不想和马元义多说,张角应该也不会蠢到拿自己的女儿、外孙女来威胁自己为他办事。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