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远屏闭目点头,过一会睁开眼睛,似有所想。“当年你们的哲沁王子来到中原,本宫曾与他促膝长谈,以为知己。他也曾这样赞叹。如今却是过去了好些年了。”
檀羽酩笑道:“如今早没有哲沁王子了,我王于五年前便已继位。”
沈远屏嗯了一声,道:“是啊,现在他是西越之主,我却还只是这东宫之主。”言下颇寡淡无味之意。见檀羽酩不语,又续道:“他却还来跟我争,连个时间也不给我,连个燕城也不肯放过。”口气说到此处已转严厉。烛光有些颤抖起来,阴影黑寞寞地匍匐在地上。依稀听到门外风声赫赫,剑鞘拄在青石地面上发出冷硬的撞击之声。
檀羽酩道:“恕在下斗胆进一言,燕城于殿下而言不过鸡肋,若陷于我王手中,却能为殿下除去燕王这个隐患,毕竟那燕王沈岚,也有个皇太孙的身份在,我王助殿下除之,岂不两相益彰。”
沈远屏阴沉笑道:“你敢拿那个什么皇太孙压我?”
檀羽酩道:“不敢。”面不改色也笑道:“倒是太子殿下一力压下战报,所为实在英明。在下倾服。”
沈远屏盈然有怒气上来,指着他那张云淡风清的面孔道:“你……”却终于缓过脸色,接道:“本宫一向是守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