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春天一来,便都化了。
他轻微地叹口气,七年来无一日不在等待准备这一天,现在却说不出是惆怅多些,还是欣喜多些。手下兵卫已经聚成几堆,搭了两处简易的帐篷,旁边燃起汹汹篝火,取暖造饭。后面车上的常公公也被人扶下车来,边上两个小太监伺候着,坐在一边擦汗休息。片刻却见聿飞端着个大碗过来道:“这晚只得将就了,剩些粮食,还望王爷不要嫌弃属下的手艺。”
沈亦骅愕然,却见那碗里是涨满的一把清汤寡面。不由失笑道:“你倒是越来越全才了。”
聿飞讪讪不语。忽而脸色一沉。沈亦骅微觉诧异,聿飞腰间佩剑已经在手,将沈亦骅护在背后,扬声道:“何方好汉,出来一会罢。”
他内力深厚,将声音长远送出,在谷中环绕不绝,余下的士兵也都重又聚集起来,将沈亦骅以及三辆马车团团围护在中央,耳边却只听到附近草丛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聿飞微一思忖,食指稍动按中袖中机括,两枚袖箭随即射入草丛,数道黑影便在此时跃出,最中一人弯弓搭箭对准沈亦骅,连珠三箭破空而来。
沈亦骅大惊之下,已被聿飞一把扯开,他背后一士兵不及躲闪,顿时被那箭穿胸透背,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