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有三急嘛,他方才自己吃了许多葡萄,这会儿尿急,就带着一肚子疑问和好奇出去尿尿。
被不干不净的东西附身的江梦薇,和风雨夜至的道袍人,和一柄古怪非常的白纸扇。
洛阳掐了自己一把,操,真疼。
重返回病房打开门,方才的一地狼藉消失得无影无踪,明明被撕裂的窗帘也复归原样。他端着热水往里屋走了几步,小壁灯还是柔柔的光,江梦薇睡得很安稳,只是床边多了一个男人,这男人双手还扶在江梦薇的太阳穴处,从指缝间有温和的银光闪现。
“什么人?”
床边的男人微抬起头,眉头轻蹙,微乱的刘海下一双眼睛仿似盛满了夜凉如水。
他嘴唇微微动了动,说了些什么,洛阳蓦地困意上涌,眼皮支撑不住地往下耷拉,脚步不听使唤地往那男人身边走。
洛阳无比确信自己那时候是清醒的,并不是被谁催眠了或是怎么样,但行动言语却都不听自己的指挥。一股巨大的力不从心袭上天灵盖,使他浑身都开始颤抖,全副身心都开始拒抗这未知的走向,和诡异的现状。
然后这没骨头的货无声地在心底喊起他姥爷,“许玖!许玖!”
一直都在背后支撑他和保护他的许玖。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