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天底下的事就是那么许多的出人意料,谁能想到,长年呆在陇西的董卓,恰恰就在雒阳结识了一个名叫张煌的小家伙,并且,这个小家伙在半年后恰恰就成为了冀州黄巾的主帅呢?
【这对彼此而言,都是绝佳的机会!】
平心而论,李儒并非是因为他们跟张煌的交情,这才同意了后者的提议。
作为董卓的发小,他自然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为董卓考虑。但是在经过深思熟虑后。他最终还是决定暗中联合张煌,将北军铲除。原因就是北军这些年来对陇西的威慑力太过于明显,若是能除掉这支军队,哪怕只是将其打残,日后董卓面对朝廷,也会更具谈判的筹码。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李儒在次日便展开了他的谋划,将北军五营校尉叫来了帅所,商讨对广宗展开全面进攻之事。
“攻城?”
当从李儒口中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不得不说五营校尉们心中有些哑然。一来是此举与前任主帅卢植的战略方针相左,二来,他们实在有些纳闷董卓为何会对此事如此上心,他们原以为董卓到了北军之后。除了耀武扬威戏耍他们之外,根本不会去想如何剿贼的事,毕竟此人的野心朝中皆知,哪怕剿灭了冀州黄巾。朝廷也不会给予太丰厚的赏赐。这一点,他们知道,董卓与李儒应该也清楚。
就在五营校尉诧异地盯着董卓时。却见董卓哼了一声,不悦斥道,“卢子干延误战机、消极作战,这才被天子所问罪,难道诸位要董某赴卢子干的后尘?”
五营校尉这才恍然大悟。虽然他们很是不忿董卓说卢植延误战机、消极应战,但是他们不得不承认董卓说的并没有错。
“都给老子听仔细咯!”董卓怒视了在场诸校尉一眼,冷冷说道,“董某今日取代卢子干,或许他日也会因此被人所取代。不过在那之前,谁要是敢拖累老子,老子卸任之前必定宰了他!……都听到了么?!”
“……诺!”五营校尉低着头颇为屈辱地应道。虽然他们对董卓的口吻很是不满,但是既然董卓决定攻打广宗,他们倒也不会因此提出异议。毕竟前任主帅卢植那稳健的策略,说实话也让这些北军将士们心中憋屈,只是碍于卢植的面子,有苦难言而已。
“攻打广宗,不知董帅有何良策么?”射声校尉马日磾拱手提问道。
虽然马日磾对董卓也有诸多的厌恶,但是在董卓说出联手征讨广宗黄巾之后,他还是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不至于因为私人的感情而坏了公事。
可没想到的是,董卓听了这话却是鼻子一哼,讥笑说道,“怎么,堂堂北军也有犯难的时候么?竟连区区一介草寇也对付不了?”
在座五营校尉一听这话,心中顿生怒火,他们很想告诉董卓,对面的冀州黄巾绝非一介草寇,可眼瞅着董卓那轻蔑轻笑的模样,五营校尉们只感觉心中屈辱。
“区区草寇,何足挂齿?!”步兵营校尉刘绛被激怒,愤愤说道。
“那就行了!”冷哼一声,董卓沉声说道,“三日之内,给我攻破广宗!……若是攻不下,叫老子因此被天子斥责,在此之前老子也决然饶不了你们!”
“……”五营校尉默然不语,虽然他们极其不满董卓的语气,但是董卓那种势必攻克广宗的信念,他们却明显感受到了。
这就足够了!
一番危言耸听的威胁过后,董卓便叫北军将士于饱食歇息完毕后,全军出动,前往攻打广宗县城。
于当初北军攻打平乡县时相似,两万余北军再次在广宗城下排好阵列。
按理来说,攻打城池最好的方法无非就是围三厥一,同时攻打三面城墙而故意放出一面,但遗憾的是,两万余北军中仅仅只有步兵营四千余兵力是步兵,实在不足以同时攻打三面城墙,毕竟此时广宗城内,那可是有着十五万大军的。要是步兵校尉刘绛胆敢分兵,就算是北军步兵营,同样也会被黄巾军给活吞了。
“进攻!”
没有所谓的战前威慑,董卓二话不说便下令攻城。对此心下感觉意外的五营校尉,那是决然想不到,该说的话,董卓与李儒早已都对张煌说完了。
“呜呜——!呜呜——!呜呜——!”
三声号角响起,北军步兵营的步兵们扛着攀登城墙的梯子,率先对广宗城展开了攻击。而同时,射声校尉马日磾亦指挥着麾下的射声士,以及近三十架井阑车,逐步将广宗城推进。
莫以为卢植围困广宗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做,要知道在那段期间,北军上下已做好了攻打广宗城的所有准备,无论是冲车还是井阑车,基本上都准备完毕。
也正是因为如此,射声校尉马日磾暗暗叹了口气:“可惜卢中郎为人做嫁……”
可不是嘛,明明卢植已做好全部准备,只等着广宗城内粮食耗尽便下令攻城,却没想到小黄门左丰在天子刘宏面前的诬陷,使得卢植白白将自己许久的劳苦都无偿地留给了董卓。马日磾相信若是这回当真攻克广宗,天子也只会记得董卓的功劳,绝不会去想这一切皆是因为卢植事先做好了预备。
北军气势汹汹来攻的消息,早已由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