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角的三弟张梁,比之张宝的评价又好得多,据传张梁在张角过世后成为了冀北黄巾实际上的掌舵人,而且一度使当时负责围剿冀北黄巾的名将、大儒卢植陷入苦战,最后多亏另外两位朝廷中郎将朱儁以及皇甫嵩在解决掉颍川黄巾与南阳黄巾后迅速北上支援,三支朝廷兵马一同围剿,这才打败张梁。不得不说。张梁是一位精于用兵的将才。但遗憾的是,他的才能也仅仅到此为止,代替兄长张角掌舵冀北黄巾的他,实际上并无法取代张角在太平道信徒心目中的位置,只能说,张梁充其量只是一位擅长用兵的将才,而非是精神领袖。
太平道的精神领袖,仅仅只是大贤良师张角,也唯有大贤良师张角!
想到这里,张煌着实松了口气。毕竟在他的记忆中,黄巾军的起义可是注定了失败的,它仅仅只是后来群雄争霸的开端而已,倘若他义父当真是大贤良师张角,足够他为此头疼的。很幸运地,种种迹象证明张煌的义父与大贤良师张角并不是同一个人,这就使张煌避免了遭受牵连的厄运,毕竟他的志向只是天下闻言的大豪侠,可没想过要与整个大汉朝廷为敌。
[日后有机会尝试在太平道打听一下吧。虽说义父不可能是大贤良师张角……]
张煌小心翼翼地将那份张角的通缉令收入怀中,尽管他已肯定其义父与张角是两个人,但是,两者那简直酷似的容貌。却不容张煌不生出别样的心思。
[难不成义父是此时尚未出名的张氏三兄弟另外两人?亦或是,义父张氏三兄弟的同宗兄弟?……可惜,若是我知道义父的名讳就容易查了……]
张煌懊恼地抓了抓脑袋,忽然。他微微一愣。
[等会……义父的名讳,仿佛确实在什么时候听过……唔,不是‘角’。也并非‘宝’或者‘梁’……是什么呢,义父的名讳是什么呢……]
张煌不禁苦思冥想起来,他依稀记得曾经听到过他义父的名讳,但因为当时年幼并没注意。谁晓得后来他义父仿佛要保密似的丝毫也不透露呢!
可能是注意到了张煌脸上的忧虑,单福轻笑着安慰道,“首领,待眼前这场仗打完,不若咱一起到东郡、陈留、颍川一带去打探一番?小生听说最近东郡那边有不少太平道的人……”
“军师说的是。”臧霸与太史慈亦点头附和,毕竟任谁都能看得出张煌脸上的顾虑。反正他们也没有特意想去的地方,倒不如一起去东郡打听一下,毕竟他们已经认定了黑羽鸦作为栖身的地方,如此一来,首领张煌的出身,与他们其实有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李通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闻言嘿嘿笑道,“如若证实那大贤良师张角并非老大的义父,众位兄弟不反对我干一票五千金的大买卖吧?”
这个满脑子都是钱的贪财鬼,竟妄想着要将通缉张角的五千金收入囊中?那可是近百万太平道、黄巾军信徒的精神领袖!
“……”被李通那惊世骇俗的话所震惊,黑羽鸦们傻愣愣地瞧着仿佛双眼都已经变成铜钱印子的李通,继而爆发一阵轰然大笑,即便是心事重重的张煌,亦忍不住笑了出声。
“那五千金可不好赚……”
“以我等兄弟如今的实力……难!难如登天!”
“说得是啊!财迷,你自己不要命了,可别把咱兄弟几个全搭进去!”
“你疯了吧?那可是太平道的领袖,人家随手一招,成千上万的太平道信徒每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活生生给淹死,就你这样的,还想着去赚这笔缉银?你自己想找死可别拉着我们!”
臧霸、陈到、太史慈、单福四人纷纷摇头开口,竟无一个看好李通的建议,想想也是,人家太平道可是目前天下最庞大的非朝廷势力,相比较这个庞然大物,黑羽鸦只能说是茫茫大海中的一叶小舟,人家随便一个风浪过来,就能把这叶小舟给打沉了。
“我就是说说嘛,说还不让说了?”李通怏怏地说道,想来他虽然贪财,但还未到盲目的地步,晓得分析敌我的实力。
张煌轻笑着看着一帮兄弟在那打闹,忽然,屋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与张煌有过几面之缘的徐琨推门走了进来,笑呵呵说道。“哟,都在啊!正好我这里有件事要跟你们说……”
徐琨,那可是丹阳兵掌千人兵权的裨将,地位比张煌等人的直属上官裨将陈杞还要高,并且此人还是孙坚的外甥,吴郡富春县徐家的大公子,这种种惊人的身份,使得张煌等人在面对这位时的心情,有着不亚于面对孙坚时的紧张与拘束。
“徐将,你怎么来了?”黑羽鸦众属张煌与徐琨接触最深。并且张煌还是黑羽鸦的领袖,因此,无可厚非张煌率先开口替黑羽鸦众人作介绍。
“还不是那帮叛军给闹的。”徐琨毫不在意屋内的简陋,大刺刺地拉过一把椅子来反着坐下,双手枕着下巴靠在椅子背上,打量着屋内黑羽鸦众人,一脸没好气地说道,“你们晓得任五军屯的那帮龟孙子在做什么么?”
除张煌外,其余黑羽鸦几人有些拘束地摇了摇头。尽管在张煌的解释后。众人得知丹阳兵的张狂与这位丹阳兵裨将其实没多大关系,但还是本能地对徐琨身为丹阳兵千人将的身份报以抵触。想想徐琨也挺冤枉的,要知道无论是孙坚还是他,其实都有心要约束一下丹阳兵。只是骄傲的丹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