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往前走,那种一生俱来的第六感告诉他不太妙,于是他加快脚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等他快步来到大街上后,遇到的人就多了起来,今天星期五,刚好是下午六点办,下班人流高峰期,那种诡异的感觉已经消失,但东沧海却不愿意这么早回家。
他之前没什么太大的感觉,现在人一多,那种茫茫人海中,想念一个人却不能去见的感受太糟糕了,如果回家,自己是没出息的躲在被子里哭,还是躲在被子里撸呢?
东沧海这么一念之间,就让跟在他身后的另外一个人,吃了大亏。
阎龙是个散修,哪怕凶恶不择手段,但也是勤奋的人。他常年疯狂修炼不理世事,除了修士以外,不怎么喜欢跟普通人打交到,更别说钻到高峰期密集的地铁里被挤来挤去也不能发火了。
“该死的,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拿到了宝物离开交易会不赶快会自己家去修炼,跑人堆里浪费时间干什么!妈了个巴子的挤死老子了!”阎龙被地铁的人流给带来带去,感到一阵糟糕,最后他被挤到地铁门的玻璃上,脸都只能够贴着玻璃,虽然将这些挤自己的人反揍回去易如反掌,但他怕惊动就在前面一个车厢的东沧海,于是只能够忍着汗味和臭味,一动不动。
东沧海已经来来回回把这趟地铁坐了四五遍了,还是没有半点想要回家的意思,他一开始上来的时候也很挤,但现在有了座位,坐在上面好很多,刷手机大概半个小时后,终于叹了口气,觉得还是别再乱想为好。
他仰头靠在地铁靠椅上,微微闭眼,假寐中顺带内观。
猛地,一条粗壮有力的胳膊,忽然搭在他肩膀上,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小子,我们又见面了。”
东沧海也没睁眼,他只是嗯了一声。
“张凡不是说罩着你吗?怎么没跟你一起来保护你呢?看样子是被甩了,不如投奔我的怀抱吧!”阎龙看准时机一把抢到了东沧海身旁的座位,顺带在东沧海身上下了个禁咒,这样这小子不论跑哪里,都不会跟丢了。
东沧海在这个时候睁开眼,往旁边斜斜的看了一眼,露出一个略微诡异的笑容:“好啊,我可以让你先来。张凡什么的,也管不到我怎么想。”
阎龙被东沧海这么一瞟,心中猛然跳动两下,但瞬间就清醒过来:“想对我用惑心术?记得孙飞吗,和你一样,练气四层的那个家伙。不过我不会对你那么残暴的,毕竟,你是张凡罩着的人。”
东沧海的嘴角微微勾了勾,没说话。
阎龙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时候看东沧海,一举一动都很动人,甚至有种陷入网中不能自拔想要天长地久的感觉。
但他一个已经抵达练气六层的修士,心智坚定,不会轻易就这么动摇而忘掉自己的初衷。
于是他贴着东沧海的耳朵:“告诉我你是怎么抵达练气四层的,我就只疼你,大家以后见面可以当朋友。如果不肯说的话,那就对不起了,得先奸后杀,然后毁尸灭迹。”
东沧海摇头:“我想要你包里的所有红药水,可以吗?”
对方这么爽快,倒是让阎龙有些愣怔,他印象中的东沧海,虽然是个sāo_huò,不过也要欲做换休,难道是被张凡给干开窍了?
“你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吗?以为是在交易会上?”阎龙当然舍不得那些红药水,杀人显然要更加方便快捷且便宜。
“现在不是交易会,你一个练气四层的修士,想要捏死你,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那么多红药水。”
东沧海就突然变脸,把阎龙搭在自己胳膊上的独臂给临走,用着讥讽的笑容说了句:“那就是,谈崩了。”
“小婊子!”阎龙从牙缝中挤出几句话,他很想就在这里拷问东沧海,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痒痒的,有点舍不得。而且地铁上人很多,他和东沧海的密切举动已经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在这里动手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不过,不论怎么样,东沧海是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东沧海被阎龙盯上也不着急,就坐在地铁上,根本不下车,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慢慢变少,车厢内开始空旷起来。
阎龙闭目养神,但实际上全部神识都放在东沧海身上,怕他搞什么小动作。
这个人既然能够勾搭上张凡,还在短时间内提升到练气四层,绝对不是普通角色,必须要小心。
他又等了一会儿,车厢中的人渐渐少了起来,就发现东沧海果然开始了小动作,似乎想要从背包里拿什么东西。
阎龙伸出自己唯一的一只手,按在对方的包上,略含警告和侵略意味的看了东沧海一眼。
但东沧海不吃这一套,拿宝物失败,就干脆站起身,公然朝着车厢的另外一头走去。
阎龙虽然在东沧海身上下了禁制,但却不会这么心大真的任由他乱走,于是也起身尾行其后。
东沧海走一走,停一停,从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有时候还会靠在角落里。
当他靠在角落里的时候,阎龙就会站在他身边。
本来以阎龙的经历,他对于到手的猎物并不会着急,但这一次,一想到有可能顿时间内连续突破,就心跳的厉害。
特别是想到等一会儿,能够搞到张凡的男人,就更加有一种不可遏制的征服欲和荡漾感。
他可没忘记第一次见这个人的时候,他那种一本正经的样子。越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