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船什么时候回来?”
“去东瀛的船应该在十一月十日左右回来,去南洋的船应该在十一月十五日左右。可是这两拨船到现在还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风暴。”看着朱由诚面色不豫,副总兵急忙说道,“大人,别担心。咱们的福船非常大,不怕风浪,虽说耽搁一点时间,但总归是能回来的。”
朱由诚又盘问了一些问题,正想让他画供,却发现没人记录。他一拍脑袋,刚才忘了让人记录了,侍卫出自西镇抚司,人人都会写字,可是没有朱由诚的命令,他们哪敢记录。
朱由诚意兴阑珊,也不想再次审问了,从锦衣卫调来近百名锦衣卫镇守巡抚衙门,又找了一个字写得好的锦衣卫给这三人录了口供,然后带着侍卫溜溜达达地向城外的营房走去。
一路上看着太平的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不由暗叹,如果不是自己机警,这里又将是一片血海,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们的幸福就像鸡蛋壳一样被人无情地碾碎。
坐在帅帐,他提笔给皇上写奏章。没办法,拿下一个二品大员、封疆大吏,不给朝廷一个交待,怎么也说不过去。朱由诚写文章的速度很快,一篇万字奏章,只用了六个时辰就写好了。把奏章和登莱巡抚、登莱总兵、副总兵三人的供状装信封,他揉了揉眼睛,想了想,又把自己病重时写的那道绝命辞一起装了进去,让人送到驿站,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
他算是彻底走不了了,哪怕福船今晚就到,他也不可能出发,得等到天启皇帝的命令才行。他原本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是怕耽误行程。他准备中毒那件事以后再说,收下那杯毒茶也是一个小小警告,意思是我看穿你们的计划,别耍小花招了,并没有置李嵩于死地的打算。因为不是当场抓住,李嵩完全可以说杯中的泻药是后来添加的,官司有得打。可是李嵩那家伙居然搞出了刀斧手,就差没有摔杯为号了,他被迫迎战,事情到此,已经不可收拾。(
ps:(感谢订阅的书友,顺便滚键盘求推荐,求月票。朱由诚已经到了登莱,可是别人拼命拖住他的行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应该不难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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