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一个,朱由诚以为建奴应该掉头就走了,没想到他们居然不退反进,一个建奴还跟跳大神似的,双手乱挥。嘴里还叽哩咕噜地大喊着什么。
朱由诚奇道:“这位难道是萨满教的祭祀,正在诅咒我们?本官是天星下凡,岂会怕你的诅咒。来人——”
金冠应道:“末将在。”
“给本官把那个跳大神的宰了,我要看到他身上连中十五箭,少一箭都不行。另外,再在其他建奴面前一步的位置各射一箭。把他们吓跑。”
金冠有点犯难了,要射死那个跳大神的不难,难就难在同时射十五箭。他一声令下,二十名弩手瞄准了那位大喊大叫的建奴。这个建奴也真是的,不知道做人最重要的是低调吗?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高于从,言必毁之。你跳出来胡言乱语,不是要人狠狠地揍你吗?
朱由诚大喝一声:“放箭!”
一篷箭雨朝着建奴探马飞了过去,有二十支箭瞄准那位跳大神的建奴。没办法。朱由诚下了死命令,为求保险,金冠只能再多加几个神弩手。有十九支弩箭射中了那位倒霉鬼,看来,亲兵们的射击准头还有待商榷呀。不只这边有人没射准,别的地方也有失手的。一个运气不好的建奴探马被威吓他们的箭射中了,羽箭从这个倒霉的探马嘴里进去,后脑出来。羽箭就堵在他的嘴里。他连话也说不出,“嗬嗬”地哀嚎了几声。便一栽下马,眼见不活了。
建奴探马就算神经再大条,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急忙后撤,连倒在地上的三个人也顾不上,匆匆逃跑。觉华岛没有失陷。那两堆尸山是什么人的尸体堆成的,应该不言而喻了吧。建奴探马打了个哆嗦,五千人马,居然没有一个逃出来报信,觉华岛的守军真猛。幸亏他们没有守宁远城。否则前几天战斗,估计就不是死那么几百人那么简单了。之前宁远的围城战,打得虽然激烈,但奴儿哈蚩一次并没有派太多的人,所以死亡的建奴士兵并不多。
这十余个建奴探马快马加鞭,可惜马的体力有限,他们刚跑到建奴驻扎在宁远城东的守军营寨前面,马就惨嘶一声,倒地不起。
他们也顾不得关心战马了,对着建奴的守将大吼道:“紧急军情,速速与我备马。”
守军上午见过这拨探马,不过上午去时还时意气风发,怎么现在如此狼狈?他们不敢询问,牵来上好的战马。探马顾不得休息,骑上战马,绕过宁远城,来到老奴的营寨。
探马冲进营帐,跪倒给奴儿哈蚩见礼。
奴儿哈蚩见探马们神色慌张,心中不悦,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探马们不敢做声,探马队长见大家都不说话,只好壮着胆子禀报道:“报告天命汗,我们派去觉华岛的军队全军覆没,武讷格将军不知所踪。”
奴儿哈蚩怒不可遏,站起来,冲到队长面出,抽出战马,一刀就把他的脑袋给砍下来了。队长颈脖的血喷了一尺多高,溅了奴儿哈蚩一脸。奴儿哈蚩抹了一把脸,他的脸本来就丑,再加上血,显得益发狰狞。
杀了人,他的火气消了不少,恶狠狠地说道:“混帐,胡言乱语,动摇我的军心。你们几个给我说老实话。”
探马们谁还敢说话呀,队长说了实话,被你给一刀劈了,我们再说实话,不也得枉送性命哪。可是编瞎话,事后也要追究责任的。这可怎么办呢。
黄太极知道建奴受挫于宁远城下,奴儿哈蚩本来就十分郁闷,此刻又听说偏师尽墨,心情就更糟糕了,行事不免有些癫狂。
他急忙拉起一个探马,轻声询问他们探查到的情况。探马把情况如实禀报,黄太极眉头紧锁,看样子五千兵马确实丢了,而且被觉华岛的守军做成了京观。
他思索了一会儿,终于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奴儿哈蚩。不过,汇报的时候,他是左腿弓,右腿直,摆出一幅逃跑的姿势。范文程这个大汉奸告诉他,“小杖则受,大杖则避”。就是说,奴儿哈蚩要小小地处罚他的话,那就接受;如果要宰了他的话,那就有多远跑多远。顺便说一句,范文程是个不第的举人,文化水平有限,这句话有一个字说错了,原文是“小杖则受,大杖则走”。后来有人给黄太极指正,黄太极当面表现得非常谦虚,连连道谢,过后就把那人灭了口,还为此又罚范文程吃屎一斤。
因为杀人消了气,又加上汇报的人是自己的儿子,奴儿哈蚩总算没有再次发作。他恶狠狠地说道:“觉华岛那群兔崽子敢杀我的兵,直是活腻了。”
他也不想想,武讷格是去干什么的。武讷格是去杀人越货的,如果守军不反抗,那才真是活腻了。
黄大极见奴儿哈蚩冷静下来,问道:“父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点齐兵马,杀上觉华岛,鸡犬不留。”
“父汗,不可。现在已经是下午,觉华岛离此有四十里路,我们赶到觉华岛已经是午夜,那还怎么打?”
“依着你,应该怎么办?”
“我们不如现在把营帐移到宁远城的东边,作出想攻击宁远城东面的假象。明天一早,在营帐里多留旌旗,借此威胁宁远城的守军,让他们不敢出城。然后,我们全军直扑觉华岛,用优势兵力消灭觉华岛上的守军,杀光岛上的百姓,奸光岛上的妇女,抢光岛上的粮食、烧光岛上的船只,以此为我们大清勇士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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