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的鼻子都气歪了,二十里,这算什么流放啊,和踏青有什么区别?还说什么服劳役,千户下面至少有千名精兵,菜还需要自己种吗?
他们气,没想到国诚更气,指着众大臣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应该学习你们,躲得更安全一点。什么皇上、太后啊,自己的小命最要紧!西华门被东厂番子封住了,我带领士兵翻墙进去,四十多把刀从下面对着我们啊。锦衣卫蒋庭以一敌四,身负重伤。李选侍挟持太子和皇子两人,你们没看到她的嚣张和狠毒,不是我奋不顾身,大明危矣!你们这群人,文化比我高,但你们绝不是鸿学大儒,只是小人之儒罢了。小人!小人!”
朱诚一甩袍袖,走了。
这可是大不敬啊,要是告上一状,朱诚可能又要倒霉了。不过众臣被朱诚连珠炮似的质问轰得有点晕哪,没有顾得上追究。
方从哲注意到这一点,不过他没说。因为他知道以朱诚那样绵密的性格,怎么可能让人抓住把柄呢?他完全可以说,去后面检查锦衣卫的保卫工作啦,去监视李选侍的余孽啦等等。
散了早朝,朱由校找到朱诚,问道:“诚哥儿,你生气了吗?”
朱诚道:“昨天商议的时候,我还不生气。但今天看到那些大臣那么嚣张,简直是在欺负你,不由得火往上撞,所以痛斥了他们一顿。皇上,那些人后来为难了你吗?”
天启皇帝道:“诚哥儿,别说你这一通脾气发得还真好,那些人被你骂了以后,觉得挺没意思的,讪讪地站着,看样子还有点不服气,不过没敢说出来,我就顺势宣布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