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郁结在心,有什幺法子可治幺?”凌朔英气的眉峰上挑,意味不明地看向他。
陆长杉暗自松了口气,柔声道,“郁结在心者,多因执念过深。执念人人皆有,就像汹涌的暗流,只可诱导、疏通,不能用外物堵塞,更不能放任自流。否则执念变成妄念,必然伤身又伤——”
“大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凌朔被他的话戳到痛处,猛地将手中的乌木筷重重拍在桌面上,面色青白交加。
陆长杉不知自己是哪里惹到他了,心中暗自叫苦,连忙跪拜。外头伺候的太监听到声响,也惊惶地跪了一地。
重燕走进来,小心道,“皇上,是否今日的膳食不合您胃口?奴才立刻去着内务府重拟一份菜单……”
凌朔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在陆长杉面前胡乱发了一通脾气,而且还是用膳之时,他自觉有失颜面,按了按额头,朝重燕道,“不用了,你下去吧。”转过身,朝陆长杉伸出手,和声道,“陆大人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