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知道沾染了什么鬼,就变成现在这模样了。”
山头光秃秃,地上寸草不生。
他曾经做过许多许多的努力,甚至为了赚钱买到更好的树苗种子还尝试混入人群之中用假身份打了多年零工,什么肯德基麦当劳大楼保洁超市促销他全干过……直至后来才恍然发现,唯有魔界独产的魔种才可能生根发芽后,他又死皮赖脸地跑到魔界三公子之首——梦魔梦非白的地盘上,恳求他赐予一份工作。
为求种子,他真是拼尽全力了。
结果天降人祸,呵护备至的花草顷刻间让人破坏的一干二净,连他也被毫不留情的轰了出来。
梦非白了然,“那你干脆趁此换块地方守护。”虽然s市已被开发过度,但找块有山有树的地方应该不难。
“不能换的!我曾经立下誓言,无论发生什么,永不舍弃那块地方。”包羽双手握拳,满脸讨好滴靠近梦非白修长的大腿,“白老板,您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能不能稍微帮我探查一下情况呢。”
这年头神仙已经沦落到求魔办事了。
梦非白认为这个不难,只是,“就算探查了情况,你会有解决的办法吗?”
“没有。”包羽登时垂头丧气。
完全没有办法。
他是个修为荒废,千百年来毫无作为的小破神,神界估计早就忘了还有他这号土地的存在,根本就不可能会为他出头。
当年倒是有幸结实了几个不错的同僚,然而近些年来他一心扑在了打工赚钱求种子,并未加以联络,再加上城市变化太快,土地公数量逐年骤减,直至s市就他这一只,其他土地早已搬离多年。
脑子不够用,口齿不灵,长得又像个高中生没有说服力,身份假的不说,还没有钱,没有同僚朋友,唯一被他视作家的地方又被人圈了起来,不让回,好不容易发芽的魔种被人破坏,心血白费……
包羽“噗通”跪地,仰天长啸,“我怎么会混得这么惨!这么惨!no!”种子都白求了,他恨不能哭出两把土。
梦非白继续给他当头一棒,“大白天鬼吼鬼叫吓到客人,扣一个月工资。”
包羽险些口吐白沫,颤颤巍巍从地上爬了起来,扣工资神马的现在都是小事,“老板,求您一定救救我……的地呀,我好歹也算魔界的老员工了,只要地没事,我愿意为您当牛做马随便使唤,工资扣光就扣光,就算挂牌卖身我也愿意了……真的!其实我身材也挺不错的,老板您看!”
说着胡乱扯开格子衬衫,露出了干巴瘦的小腹。
他守护的那块破地毫无人烟,没有供奉,搜集不到一丁点信仰之力,维持神命全靠他一股坚强不熄的韧劲儿,真的很难长肉。
“怎么样,看着还可以吧。”包羽巴巴望着梦非白。
老板表示完全不怎么样,赶紧挥手示意他,“穿好衣服,我一会儿去你那边走一趟。”
“耶!”老板这是同意了吗?万岁!包羽一扫阴霾,容光焕发。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相信一个魔,还是一个梦魔,这种感觉真是奇妙。
不过高兴之余并不忘记付出自己如今唯一能支付得起的代价了——新鲜ròu_tǐ,虽然有些惧怕,却还是坚持道,“老板,那我什么时候开始挂牌啊?”
他深深明白与魔做交易的规则。
梦非白却好似看不上他,“就你这样的,挂牌也没人点。”
“啊?”那怎么办。
“我不需要你付出金钱和ròu_tǐ。”梦非白站起身,随手招来一件绣着彼岸花暗纹的白色风衣,竖起的领口几乎遮住了小半张脸。
他走近包羽,目光深邃,忽然探出的两指用力捏住了对方圆润的下巴,牢牢箍紧,极为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道,“我只要你献出最宝贵的回忆即可。”
包羽吃痛地咧嘴,却不敢轻易反驳散出如此强大气势的梦魔,“我最宝贵的……回忆?”
最宝贵的记忆!
尽管时间过去的有些久了,许多记忆也渐渐的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尘,可最宝贵的东西又怎么会轻易忘却?
那是他最在意的,最尊敬的,打从心底敬爱的存在。
是他永生永世的信仰。
千百年来,无论日子有多么艰难困苦,他都能靠着这段美好的回忆咬碎牙挺过来,哪怕这座城市唯剩他一个土地公还在坚守岗位,哪怕他日日奔波辛劳却依旧一贫如洗,哪怕他……
怎么办。
就在包羽万分纠结的时候梦非白忽然笑了,收手施法开始清洁指腹,笑得极为优雅惑人,尽管被衣领遮住了大半表情,仿佛封冻许久的俊脸霎时鲜活起来,“你不用表现得这么悲壮,记忆献给我并不等于遗忘,你不会少去一块肉的。”
“呜呜,老板你早说啊,吓得我差点尿裤子了,献啊!我当然献!只要我的地没事怎么都行。”别说献出回忆,就算梦非白现在让他献出自己,跳段脱衣舞啥的也肯定会跳。
见他答应得这么容易,梦非白掐指一算,干脆抬手隔空取来一叠文件,顺势递给了沉浸于兴奋之中无法自拔的包羽,声音中带着些许笑意,“那干脆再签个终身契约吧,一段回忆似乎有些便宜你了。”
“啊?要签终身契约……是不是我以后都没有工钱拿了?”种子怎么办啊。
都这时候了还惦记求种子呢?
梦非白随即打消了他的疑虑,“工钱我会照付的,每月月初还可以多给你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