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姓少年心里咆哮道!
朱大豪商满头大汗的跑来,却看到自家小儿子一脸灰暗的跪在地上,面如石灰,如同失去了对生活的信心,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不安的请罪道:“两位仙人,小儿年幼无知,得罪莫怪!”
悟空嬉笑道:“哪有得罪,就是一时说了傻话,俺又岂会跟他计较,你这老儿不用担心,他要拜我师父为师,便有考验下来。如今这般,只是觉得自家愚钝,万念俱灰了罢!”
朱大豪商这才放下心来,其实他未必有多担心这个儿子,更多只是害怕他言语无状,得罪了仙人,坏了他心中算计的那份大生意罢了!走近就听到小儿子小声喃喃道:“为什么是算学?算学为什么那么难?为什么毛人都能学得会,我却连看都看不懂?”
青牛幽幽的用舌头卷起雪下的嫩草,反刍咀嚼,暗道:“又一个被算学逼疯了的年轻人!为什么不学我老牛,放下机心得自在,虔向老君学道德?放下,放下……机心存于胸中,则纯白不备;纯白不备,则神生不定;神生不定者,道之所不载也。放下机心,便得纯白载道。”牛尾巴轻轻的甩了甩,打在雪堆上,积雪四溅。
商队护卫们略微安定了心神,便准备重新上路了。只是这一次起程,对陈昂一行都有十分的尊重,言语之间,敬畏万分。
商队走过三日后,这一处废弃的营地忽然出现一个面上涂满了颜料,满脸刺青,穿插骨饰的巫师,他蹲下捻了捻脚下血迹干涸后的泥土,疑惑道:“那寅山君跑到哪里去了?他与我约定,要烧杀听从那义渠王命令的那几个部落,却只灭了这一处,就无影无踪了?”
他口中念诵种种鬼方巫咒,从远方唤来一只巨大的妖狼,吩咐道:“你去附近抓几个人过来,若是有身上带着这里味道的人,不可吃他,带到我面前来!”
不过一会,那巫师就松开一个瘫软的犬戎人的尸体,他舔舐着那人的脑浆,忽而闭目,浑身颤抖,打了一个哆嗦,才睁开眼睛。
“寅山君这个蠢货,居然被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