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斌摇了摇头道:“我不去,这件案子一天没有调查清楚,我就一天不走!我是警察,我不会带着屈辱离开!”田斌说完就离开了董德志的办公室。
董德志望着田斌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讳莫如深的笑容。
田斌考虑之后,仍然去了荣鹏飞的办公室,他心里窝着一股火,他必须问个清楚,来到局长办公室门前,荣鹏飞正要出门,看到田斌微微愣了一下:“找我有事?”
田斌点了点头:“荣局,我想和你谈谈,不会耽搁你太多的时间!”
荣鹏飞反手将房门关上,继续向前走去:“跟我走一趟,路上再说!”
田斌跟着荣鹏飞走下楼梯。
来到荣鹏飞的警车前,荣鹏飞将车钥匙扔给了他:“开发区分局!”
田斌开车驶出公安局的大门,荣鹏飞伸手打开了收音机,搜到了午间新闻。
田斌看他听得认真,不好打扰他,过了一会儿,荣鹏飞方才关上收音机,低声道:“说吧!”
“方海涛的死跟我无关!”
荣鹏飞笑了起来:“你说了不算!”
田斌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我以我的人格发誓!我绝没有做过!”
荣鹏飞漫不经心的看了看窗外:“给方海涛提供毒品的大耳东落网了!”
田斌愣了一下:“我已经不再负责这件案子了!”
荣鹏飞道:“想不想知道我对你的看法?”
田斌点了点头。
荣鹏飞道:“你很鲁莽,很冲动,有些时候甚至有些愚蠢,可我相信你是一个好警察,你不会背叛那面金色盾牌!”
田斌用力抿起嘴唇,四方面孔显得格外坚毅。
荣鹏飞道:“有没有觉着方海涛的死是一个局?”
田斌没有说话,他没有机会介入更多的案情,所以没有什么发言权。
“方海涛的死只是开始,有人在故意把我们往一条错误的道上引,你爸爸是一个目标,他被刺之后,你为什么会针对方海涛?是因为一个匿名电话,正是那个威胁电话把刺杀田局的疑点聚焦到方海涛的身上,所以你会在悲愤之下对方海涛下手,违反了法纪。”
田斌默然无语。
荣鹏飞道:“其实那时候对方的目标就锁定在方海涛的身上,方海涛死后,疑点锁定在刘五身上,从刘五又联系到你的身上,因为你有过殴打方海涛的记录,所以你成为嫌疑人就变得合情合理,从方海涛的事情推论,现在对方的目标就是你!”
田斌听完荣鹏飞的分析,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他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荣鹏飞道:“我不知道,这一切还只是推论,可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存在的话,这个人无疑是相当可怕的!”
田斌突然感到有些不寒而栗,如果荣鹏飞的推论属实,那么这个潜伏在暗处的人随时都可能向自己下手。
荣鹏飞道:“是不是害怕了?”
田斌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针对我!”
荣鹏飞眯起双眼道:“田局、方海涛、方文南、你!只要仔细琢磨,不难发现其中存在的关系,你当初怎样仇恨方海涛,我想现在方文南就会怎样仇恨你!也许他就想看到你们这样冤冤相报下去!”
“让我知道他是谁,我绝不会放过他!”
荣鹏飞低声道:“这是一个迷局,对方很聪明,每一步都经过精心计算,一切事情到刘五嘎然而止,在目前来说,已经成了困局,我们等待下去,如果他放手,就会成为死局,如果他不放手,那么涉及到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所以,我们必须占据主动,抢先破局!”
荣鹏飞示意田斌将汽车停在滨江大道上,他推开车门向江边走去。
田斌默默跟在他的身后,两人都没有说话,望着昏暗天空下,缓缓流动的清江,彼此的心情都十分的沉重。
荣鹏飞道:“这段时间,仍然有不少的匿名电话打来,各方面的证据表明,你的嫌疑暂时不能洗清!”
田斌低声道:“他在尝试把疑点集中在我的身上,想把我逼入绝境!”
荣鹏飞摸出香烟,自己点燃了一支,然后又递给田斌一支,田斌点燃香烟,用力抽了一口,看得出他的情绪此时极其的复杂。
荣鹏飞道:“有什么建议?”
田斌用力抽吸着那支香烟,烟灰很快就结出好长,江风吹过,烟灰随风飘散,田斌吐出一团烟雾,仰起头望着阴沉的天空:“也许我能做破局的关键!”
荣鹏飞的双目亮了一下,仍然没有说话。
田斌道:“压力之下,我的精神就快崩溃,以我的脾气,说不定又会干出蠢事,我要是出了问题,这个潜在的敌人就会以为他的计划得逞,他会很得意,说不定他马上就会再次出手!”
荣鹏飞意味深长道:“你也许会吃很多苦头,也许会被周围人唾弃,也许会背负上难以承受的重压!”
田斌望着荣鹏飞,过了许久方才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荣鹏飞点了点头:“除了我之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真相,因为我怀疑你父亲的案子和警局内部有关,我的耐心一向很好,我会眼睁睁看着鱼儿去吃鱼饵,即使鱼饵怎样去拼命挣扎,在鱼儿没有上钩之前,我绝不出手!”
田斌重重点了点头道:“我愿做那只鱼饵,如果可以为我父亲讨还公道,如果可以洗刷我自身的嫌疑,我不会觉着委屈,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我都毫无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