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的,李谦这种老鸟,说笑间就给她反击回去了,说人家小女孩,你又大了几岁?人家都让我潜规则了,你是不是也该自觉点?
但次数多了,李谦反而淡然了,你爱说什么随你说去,我自岿然不动就是了。
其实么,以的心理年龄和阅历,还能察觉不出这三天一个电话的频率有点不对劲?
…………
见李谦不搭理自己,廖辽就无奈地撇撇嘴。
然后顺手又抄起吉他,她说:“接着说,刚才你说我那一句唱的怎么样来着?”
李谦也收拾起心里的纠结,想了想,回到刚才的事情上,说:“《渡口》这首歌,在我看来,是很洒脱的!它跟《干杯,朋友》,跟《送别》都不一样,它的感情很真挚、很诚恳,但并没有那么斤斤计较,就好比古人说的那句话,叫‘何必哭哭啼啼做小儿态?’一样,你看,歌词说,‘就把祝福别在襟上吧’,伤感,但是并不露行迹!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嘛!所以,你不能继续拿当初唱《干杯,朋友》的那个心态来唱,这个歌是很松弛很洒脱的,你唱得太悲了,也太紧了!注意,这是民谣,你就先拿出你最舒缓、最抒情的状态来再说!”
廖辽想了想,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那我再试试!”
李谦也点点头,翘起二郎腿。
廖辽酝酿了一会儿,缓缓拨动吉他,闭上眼睛开始唱,唱一句,她觉得味道不对,就停下,只是手里仍旧慢慢地弹着和弦。片刻之后,她再次开口唱了一句,李谦顿时眼睛一亮,忍不住插话,“这个味道很接近了,再来,找准刚才的那个感觉!”
跟指导五行吾素那几个女孩子学歌时截然不同的体验是,指导廖辽练歌,在气息啊技巧啊之类的上头,廖辽驾轻驭熟,实话说,一首歌拿到手里,顶多三天,单纯在技巧上来说,她肯定能唱到让李谦几乎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所以,要说指导,李谦的指导只剩下帮她找到每首歌的感情指向和归宿而已。
嗯,说起来,廖辽来到济南府也已经有十几天了,她一直都是住在对门的齐洁老师那里。白天,李谦要上课,她就自己练歌,或者拉上齐洁一起出门去瞎转悠,反正齐洁也已经辞职了,顶天了就是抱着一堆从图书馆里找来的资料书学习而已。到了晚上,往往就是三个人一起出去找个地方随便吃点东西,然后就回来,由李谦指导廖辽开始练歌。周六周末也是大概如此,在此期间,他们也就只是在上个周六晚上约了曹霑出来一起吃了顿饭,聊了一阵子,才勉强算是有了一点社会活动而已。
嗯,这十来天的功夫里,经过廖辽的居中协调,李谦和华歌唱片之间的监制合约已经达成了口头协议,只差落到纸面上的签字流程了。
虽然谈到最后,双方达成的协议还是在李谦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却也已经是最底线了,因此,齐洁这个经纪人觉得自己入职的第一件事就办得非常失败,所以最近才开始拼命地搜集相关的资料和教材,给自己补课。
而就在口头协议达成的前后,李谦已经陆续给了廖辽三首歌。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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