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兆邦文坚定的说道,他在阳市的调查,受到了各方面的阻力,能得到这样的结论,已经很不容易了。
“八成不够,这样吧,文轩,随风书记回阳市了没有?”朱代东问,如果白久文是焦遂的干部,他只需要跟对方谈次话,就能摸清底细。可白久文毕竟是阳市的干部,他这个焦遂的一把手,可不能捞过界,这是官场大忌。
“他现在应该在回阳市的路上。”席文轩说道,柳随风跟自己是一起离开的,作为阳市的一把手,他不可能长时间留在焦遂,哪怕明天是星期天,对他来说,也不可能真正休息。
“那好,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跟他打个电话。”朱代东说道,他让兆邦文和席文轩留在书房,自己走到旁边的卧室,拨通了柳随风的电话。
“随风书记,你好,我是朱代东啊,今天到了焦遂,怎么也通知一下,是不是觉得我招待不周啊。”朱代东笑吟吟的说道。
“代东书记,你好,哪里的话,我到焦遂只是陪一下贾鹏处长,牌还没打完,家里就出了点事,这不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要不然肯定会来叨扰一顿。”柳随风接到朱代东的电话,心里明镜似的,但不知道朱代东的态度之前,他也只能打哈哈。
“刚才文轩同志跟我说了,正好兆邦文同志下午也到了我这里,听说贵市的白久文同志被人实名举报?”朱代东随口问道。
“那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兆邦文同志刚来阳市,想查案子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他对阳市的情况不太了解,对白久文同志可能也有些误会。既然兆邦文同志到了你那里,我想请代东书记帮我做一下他的工作,关于白久文同志的问题,还是要关起门来讨论,阳市的问题,阳市自己解决嘛。”柳随风缓缓的说道。
“随风书记,我的意见很明确,阳市的问题,还是要阳市的干部来解决。邦文书记的工作我可以做,但现在他毕竟是你的兵,我只能劝,不能命令了哦。”朱代东笑了笑,说道。柳随风的话让他一阵耳鸣,这从侧面证明了白久文的问题,兆邦文一直都无法判断的事情,他一个电话马上就解决了。
在阳市,柳随风对白久文的问题应该是最清楚的,如果白久文真的没有问题,恐怕他早就在常委会上讨论这件事了。为什么一直听任兆邦文调查,却没有在常委会上讨论,可能就是担心白
久文的问题已经人人皆知,一旦在常委会上通过决议,他这个市委书记都收不回成命了。
“不管工作有没有做通,我都感谢你。”柳随风呵呵笑道,原本他以为兆邦文并不受朱代东看重,兆邦文在焦遂的时候,也并没有得到重用。而且兆邦文跟省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长竹治西的关系,也闹得很僵,按说兆邦文也就是混吃等退休的人了,可哪想到,他到阳市之后,一有机会就揪住一些问题干部不放,搞得他很被动。
“那好,随风书记,我倒不用你感谢,只是以后再来焦遂,一定要提前通知,我好来迎接你。”朱代东谦逊的说。
“代东书记你真是太客气了,今天是我不对,以后你来阳市,我一定赔礼道歉。”柳随风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