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钱振武的话时,林文冲心里一颤。他可以为钱振武去办一些事,但是杀人放火这样的事,他却是从来都没有想到。什么人才能永远的保护秘密?这个答案古已有之,想让人不开口,只有死人呗!
“怎么,是不知道答案,还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钱振武淡淡的问了一句,他看到林文冲脸se突变,哪会不明白他的心思。作为领导干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懂得,不管是上级的还是下级的,如果不能通过脸se看到别人的内心,也很难成为领导干部。
“钱,只要是你的指示,我坚决执行。”林文冲坚定的说,他清楚,从钱振武问出那句话开始,这件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除非他不但再给钱振武当司机,甚至不想再在市委开小车。否则只要钱振武在台上一天,他的工作甚至是家里人的工作,都无法再保障。
“小林,我就知道不会看错你。”钱振武一下子变得很高兴,这样的事,不管谁碰到,都会做思想斗争,但是林文冲能很快就取得结果,这让他很欣慰。
“钱,如果要让欧阳梅飞永远都说不了话,到底该用什么办法呢?”林文冲说道,这件事他不能再猜度钱振武的想法了,这样的事,必须要钱振武亲口说出来,他只能当一个执行者,让钱振武担任策划的角se。
“欧阳梅飞不是提出要改善生活待遇吗?可以从这上面想办法。”钱振武说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原本像这样的事,让看守所的人去办,是最合适的。他们已经习惯了这里面的套路,也知道一些很专业的方法,他们创造的一些方法,有的时候就连刑侦专家,也未必能看出破绽。
“钱,梁尉寒当初是不是你提上去的?”林文冲突然问道,他所说的这个梁尉寒,就是今天接待他进看守所的市第一看守所所长,原本因为欧阳梅飞的案子,梁尉寒也要受处分,虽然他没有直接参与给欧阳梅飞捞人,可是他负有领导不力的责任。
“小林,你的脑子转得很快。”钱振武欣慰的点了点头,只要林文冲掌握一点技巧,应该就能从梁尉寒那里问到一些技巧x的东西。
林文冲马上当着钱振武的面,给梁尉寒打了电话,感谢他今天的帮忙,晚上请他吃个饭,请他务必赏光。
“文冲,我跟你是什么关系?还用得着在这些事上计较?”梁尉寒在那边微笑着说。
“梁所,我这可是执行钱指示,咱们关系好不假,但如果不经常聚聚,再好的关系,岂不也变得陌生了?”林文冲笑吟吟的说道。
“那好吧,既然是钱的指示,那当然得执行。但是晚上这顿饭,得哥哥我来请。”梁尉寒笑道,林文冲虽然没有级别,可他是钱振武的司机,有些时候,跟司机搞好关系的重要x甚至还超过了跟领导搞好关系。
“钱,明天上午我向你汇报行动方案。”林文冲说道,他需要跟梁尉寒沟通,也需要时间思考。
“不,今天晚上我在办公室里等着,到时一起商量。”钱振武说道,他知道林文冲的意志还没有完全坚定,只有把这个计划制定好,让他觉得完全没有漏洞,并且实施起来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他才会真心实意去做这件事。只要他做了,以后就不用再为这件事而担忧。
在林文冲向梁尉寒“虚心求教”的时候,朱代东也在跟徐强在天龙大酒店吃饭,作陪的有路留时、侯勇,另外解放路派出所的谢吾文得知消息后,也赶了过来,取代服务员的工作,负责给各人倒酒。
从谭满铿跟卫耿羿在市政府大楼下面偶尔碰上的聊天开始,一直到林文冲约梁尉寒一起吃饭,这中间在市委市政府发生的一切,都在朱代东的听觉掌控中。
对于阳流酒厂的事,朱代东其实早就跟谭满铿交待过,不但要让局的股权移交给市政府,而且要对这次的事情中所有的责任人,进行严肃查处。至于钱振武向纪委反映情况,朱代东佯装不知,他会让谭满铿和徐强,赶在纪委之前把事情处理好。他相信陈卫东,一切都会工作为重,只要自己没有出于si心,就无需跟他做任何解释。
“徐强,武邦致跟欧阳梅飞,是不是都羁押在市第一看守所?”朱代东随口问道。
“是的,他们是的侦查对象,我们局不过问的。”徐强诧异了一下,才说道,他以为朱代东应该先问阳流酒厂的情况,阳流酒厂的问题,他今天亲自过问了,对于有关责任人,也进行了严肃处理。原来想晚上当面向朱代东汇报,没想到他却问起了武邦致和欧阳梅飞的情况。
“对于看守所的办事原则我不是很清楚,我想问一下,现在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他们?”朱代东问。
“除了办案人员和他们的律师之外,其他人原则上是不能见面的。”徐强说道,这些所谓的原则,一般都是针对没有关系、没有人脉、也没有足够资金的普通老百姓而言的。
“这件案子是陈亲自抓好的案子,局一定要大力配合,看守所更要坚持原则,要不然你跟武邦致又有什么区别?”朱代东严厉的说道,如果徐强任由人随意出入看守所,那他与武邦致的区别,也就是一个不知情,一个知情而已。严格来说,都是渎职。
谢吾文在旁边默默的听着,虽然朱代东刚才让他无需做服务员的工作,但他谦逊的表示,自己今天就给各位领导服务的。今天白天的时候,朱代东对阳流酒厂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