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领导,你这事也不能就这样搁着了。”叶凡见也差不多了,从庄世诚那里也挖不出更多的信息,干脆转移话题了。
“难!”庄世诚突然显得有点颓废。
“去凤家走走,难事也变易事了。而且,凤家应该也不会看到老领导如此这般的吃亏吧。
老领导要跟上头多通气才行,你认为什么都难,认为他们也许把你抛弃了。
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有这种想法。只是老领导自己有些太过于自卑。不管有没用,去走走总比没走走的来得好。”叶凡说道。
“哈哈哈……”庄世诚突然爽笑了起来,这个很罕见,他一拍桌子,说道,“小叶书记讲得对,我还是有些搁不下这张老脸皮。对对,年底了,应该去拜年了。”
走出庄世诚家叶凡直奔段海天的家里而去。
段海天倒在家等着的,不久,陈军跟于建臣也到了。
“这么急来肯定有事,你直接讲就是了,别浪费时间了。”段海天的夫人早泡好了茶,几人干脆坐客厅的餐桌上,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段海天直问道。
“还不是我那大舅哥的事……”叶凡把事讲了一遍,而且,就连自己的猜测也讲了一下。
段海天是自己这个圈子的,而且位置比庄世诚还要高,目前任南福省党群书记。
眼光更远,更老辣。叶凡希望能从他这里弄来实惠的收获。不然,根本就来不及了。光靠着自己瞎折腾,一晃眼就是年底。
“你这件事消除有几点,第一点就是摆平政务院督查室,重拿轻放,稍微处理一下就过去了。第二个就是庄世诚所讲的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只是,要把基本农田变非基本农田要有几个条件的。在这其中,什么非法违规手段都用不上了。
因为有心人盯得紧,你如果弄虚作假的话最后查出的违规事更多,那是错上加错。
我认为。除非能合理的能把基本农田转换掉就好了。你这个,要注意查这块地的前因,往上推上十几年查查是否真是基本农田?
或者有其它什么原因倒致它原本不是基本农田现在变成了基本农田。”段海天听了后沉吟了一阵子讲道。老段是从基层干上来的。讲的话对叶凡还是很有启发性的。
“呵呵,讲起这个我还真有点收获。”这时,想不到于建臣笑了起来。
“跟我大舅哥的事有关系?”叶凡问道。
“昨天晚上你打电话给我后我就注意到这一块了,而且。刚好了。我有个亲戚,他叫于信礼,是我一个堂叔,在南岭地区担任副专员。
他这个人很老实,干什么事都谨小慎微。也没有投靠谁找个靠什么的。十几年下来就这样风风雨雨的坐上了副专员位置。
当然,也很苦。有的时候,几头不怠见。这次的事我一直催问他他都跟我打马虎眼了。
最后我生气了,他才讲了一点历史。说是奶制品集团的那块地皮在10几年前其实并不是基本农田。
当时那一带是个缓缓的山坡,很平缓的那种。而且,往外一直延伸到了溪山河边。
当时的南岭区说是为了响应省里某位领导的号召,要大搞渔业,所以。就靠着溪山河岸边前进了三十来米处建了堤坝。
就此把那块地围了起来。而中间把缓山坡的土给挖了全倒进溪里了。他们这样子搞无非是想搞个很大的渔业基地,挖渔塘罢了。
不过,很遗憾的就是。后来那位老领导居然不久就驾鹤西归了。下边同志一看,这个,劳神费力也不怎么讨好的活计自然就没人干了。结果就成了一半落子工程。那堤坝也只建设到一半的高度。而里头也没来得及全部掏空。
结果,时间一长。那里倒是因为外边有个半落子的堤坝而从山上的水流下来就围住了。
不久给当地农民就开辟成了一块块的水田种稻谷什么。后来就给南岭区政府划归成了基本农田。
而近几年下来,那半落子的堤坝因为工程质量差。再加上当时区里也没钱,只是搞的政绩工程。
其实就是一些石头疙瘩堆在一起的。石缝里头连水泥都没有。我想,当时即便是建成了堤坝估计也关不住水,纯粹的面子工程。
所以,堤坝给人踩踩踏踏,再加上有些石头给人搬走建地基了。而上边的土又塌了下去,渐渐的,那半落子的堤坝全被土给盖了。
再后来就被人在被泥巴盖着的堤坝上修了一条碎石子公路。如果不告诉你,你根本就发现不了那块地下还存在有一条相当长的乱石砌的堤坝。”于建臣讲道。
“如果光用这一条估计还难以全面翻盘,人家会讲这是以前的老黄历了。既然后头南岭区把这列入了基本农田那就是基本农田。当然,凭着这段历史,也可以小翻盘了。如果能再加上一些额外的操作就完全合法了。”段海天讲道。
“大哥,我觉得是不是跟军方扯上一点关系就好处理了。”这时,陈军闷头整进一碗莲子汤后突然的甩出了一句话来。
“对了,叶凡,相信你也认真研究过咱们国家的基本农田保护法,好像是九八年时颁布的。
其中有规定:中明确规定,严格依照法定权限审批土地。农用地转用和土地征收的审批权在国务院和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不得违反法律和行政法规的规定下放土地审批权……
基本农田保护区经依法划定后,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