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别说了!”燕北猛然打断他,他声色非常冷静,甚至带着温柔,“你先去睡觉,等会儿醒了我们出去吃饭。”
燕南去撕开他伤口的勇气没有坚持到最后。
燕北起身,猛地拉开了客厅的帘子,燕南的勇气刹那间就被涌进来的光透支干净了。燕南看着燕北烦躁地抽烟的背影,没敢再说一句话认命离开了。
燕南掀开久放在床上的防尘罩,打成卷扔在脏衣篮子里,带着无处安放的饥肠辘辘之感一起躺进被窝,鼻尖上萦绕一股潮湿味儿,迷蒙细雨扑在玻璃上,像很久之前那样,等燕北悄悄推开门进来。
燕南今年二十岁,小燕北七岁,是燕北的妈妈从老家收养的孤儿,燕南记事起家庭幸福,父亲燕返是九十年代初炒股富起来的那一拨人,随后开工厂,善于经营,搭上经济特区的春风,很快就有了殷实的家底。母亲是川渝人,温婉美丽,在家做全职太太。
那时候燕北的脾气已经初见雏形,好端着生人勿进的一张脸,燕南从小就软,见了燕北一张臭脸也惧怕,站在凳子上,下不来了也不敢叫“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