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蔡英便取了一幅徽宗名作,这是在美利坚一场慈善酒会上高价拍卖下来的。这幅画名为《听琴图》,设se绚丽而质朴,se彩和墨se的运用十分j妙,清新自然。松树一株,女萝攀附,古松枝叶清丽,浑然一体,松下有竹数竿,苍翠yu滴,折旋向背,摇曳多姿。人物衣饰红绿相间,为首抚琴者微微低着头,双手置琴上,轻轻地拨弄着琴弦。
老爷子一向喜好书画,提着《听琴图》仔细看了一番,点头评道:“这是真品《听琴图》,但是否为赵佶所画,一直都有所争论。画面上方,有‘六贼’之首蔡京所题的七言绝句一首,‘吟征调商灶下桐,松间疑有入松风。仰窥低审含情客,似听无弦一弄中’。胡敬曾在他所著《西清札记》中大骂在上面题诗的蔡京,说他公然敢于皇上画笔上面正中题诗,这值得揣摩,因为以蔡京的狡诈,断然不会作出如此忤逆的事情,因此许多人都认为《听琴图》并非赵佶之作。然而不管此作是代笔,或者是画院中人的作品,无论如何,它都是一幅神笔之妙、无以复加的上乘作品。”
蔡英见老爷子很喜欢此画,笑道:“既然爸你喜欢,那便最好不过了。”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徽宗有着异于常人的创造力,若是让他担任一个艺术家,那是再好不过,但偏生命运弄人,让他成为了君王。其实,我有时候想想,当初不逼着老大,让他去做喜欢的事情,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变故。”
老爷子与蔡英都是非常人,曾经的矛盾固然有,但早因这么多年时间的流淌,逐渐消淡了。
蔡英盯着老爷子一阵打量,突然发现老爷子这两年苍老了许多,她强作欢笑道:“爸,那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就
不要再多想了。人命由天,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变化。”
老爷子点了点头,道:“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在外辛苦了。其他人都以为我对你有意见,不允许你去国外经商,其实并不是因为害怕从商丢脸,而是因为怕你太过辛苦。”
铁骨铮铮的老爷子何尝说过这般温和的话,一向很坚强自信的蔡英眼中此刻竟泛出了泪花,道:“我知道爸的意思,但我不想就这么简单平庸的过下去。”
老爷子赞同道:“你做得不错,并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这让我很欣慰。”
蔡英道:“这是他当初的想法,我做得还不够。”
老爷子道:“当初老大提出金权天下的思路,我并不赞同。因为当时国家一穷二白,如果贸然进入国际金融市场,很有可能被控制经济命脉。扶桑岛国看似经济增速很快,但随时面临被美利坚挟持的危险。此事我与南巡首长讨论过数次,共同得出结论,经过那场革命之后,国家伤了元气,需要积累沉淀,才能够再次大力推行经济建设。”
蔡英点头道:“爸,你的想法并没有错,国际金融市场风云变化,我得出消息,有不少金融之手,已经伸入了国内,cao控了一些人,如果没有权力压制的话,极有可能导致恶劣后果,苏维埃的解体便敲响了j钟。”
老爷子眼神中发出一道锐利的光芒,又道:“今年国际金融市场风云变幻,华尔街已经将重心关注到了高速成长的华夏,如果没有外援的话,这将是异常艰辛的较量。”
蔡英重重点头,承诺道:“如果国家需要我的话,我可以放弃一切。”
老爷子欣慰道:“你一直是唐家的好儿媳。”“洁妮,也很不错!”老爷子补充道。
蔡英与老爷子又交流了一番,才起身离开。等蔡英出了门之后,老爷子躺在椅子上沉默了半晌,随后打了个电话给自己当年的属下。
“让红盟保护好蔡英,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老爷子严肃地吩咐道。
“知道了,首长,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