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听后,没有任何表情,当即转身对袁尚道:“三公子,你呢?”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我军新败,士气低迷,而我父亲又惨死在张彦手中,将士们都人心浮动,当务之急,应该是尽快安稳局势才对。以我军目前的兵力来看,自保绝不是问题,所以,不用那么急着招兵买马,扩张军备,应该想法设法让百姓过上稳定的曰子,数年之后,再视局势而定,扩军不迟。”袁尚回答道。
沮授听后,还是没有一点观点,然后辞别袁谭、袁尚二人,径直出了灵堂。
沮授走了,但是对于袁谭、袁尚二人的回答,心里已经有了谱,两个人确实是两个不同类型的人,袁谭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适合率军打仗,却不适合当主公。相较之下,他更喜欢袁尚的回答,袁尚温文尔雅,对事情的理解远远超乎他的想象,袁尚的答案,也正是他心中所想的,两个人居然不谋而合。
可是,沮授却很为难,不管他让人来继承袁绍的位置,势必都会得罪另外一方,而上位的那一个人,又怎会放过对方?
关于立嗣这件事,沮授真的要好好的考虑考虑,千万不能草率,也不能冲动,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能立嗣,又不至于让袁氏兄弟之间手足相残。
沮授回到家中,屁股还没有坐热,门童就来禀报,说审配、逄纪二人前来拜会。
不消多问,沮授就知道审配、逄纪二人的来意,定然是前来劝说自己,让他倾向于袁尚。
沮授让人将审配、逄纪二人迎入府中,在大厅里迎接了他们,一番寒暄之后,审配、逄纪二人直奔主题,一边说袁谭的坏话,一边说袁尚的好处,并且希望沮授能够慎重的为袁氏江山考虑。
沮授敷衍了审配、逄纪二人几句,没有给出准确的回答,只是说到了那天再说,他现在没有考虑那么多。
审配、逄纪二人离开之后,郭图、辛评又前来拜会,沮授照样将郭图、辛评迎入了府中,一番寒暄后,郭图、辛评也是直奔主题,说审配、逄纪二人大肆任命亲信,蛊惑袁尚,居心叵测,另外又说袁谭是长子嫡孙,军功赫赫,应该成为嗣子。
沮授没有和郭图、辛评说太多的话,只是随口敷衍了几句,便将其打发走了。
立嗣之事,事关重大,沮授也不敢轻率决定,自己也是一番苦恼,不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道:“要是元皓在侧,那该有多好啊,那我们还能商议商议……”
“父亲!”
突然,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让沮授的心里一惊,这声音,是儿子沮鹄的。
沮鹄被张彦俘虏的消息,早已经传入了他的耳朵里,当他知道这一个消息时,自己还伤心了一阵子,但是为了大局着想,他并没有派兵去救援沮鹄,毕竟战场上生死有命,沮鹄是生是死,都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此时,沮鹄突然归来,让沮授十分的诧异,他急忙跑了出去,果然看见满脸风尘的儿子沮鹄,一时间,难以控制住激动的情绪,热泪盈眶。
“父亲,孩儿不孝,孩儿在外面让父亲担心了。”沮鹄直接跪倒在沮授的面前,也是热泪盈眶。
沮授擦拭了一下眼泪,轻轻的在沮鹄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