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叙听说杨阜来找自己。感觉很是诧异。他和杨阜虽然是表兄弟。但是两个人的兴趣和爱好各不相同,姜叙喜好舞枪弄棒,杨阜则喜欢诗词歌赋,即便是两个人坐在一起,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久而久之,两个人长大后就没有怎么联系过,只是偶尔会听亲戚提起对方而已。
杨阜贵为陇西太守。又是凉州牧马超所器重的人,这一点姜叙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是从杨秋口中知道的。但是,在杨秋这里,除了姜叙自己之外,没人知道他和杨阜还有着这样的一层亲戚关系,他从未向人提及过,而且两个人所处的圈子不同,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交际。
所以,杨阜的到来。令姜叙感到无比的诧异。
姜叙的府邸里,当姜叙见到远道而来的杨阜时。并没有太多的欣喜感,他看到杨阜的打扮,反而更加怪异,皱着眉头,说道:“按理,你官阶比我高,我应该进行参拜才对,可是你今天穿成这样,明显是不想让人知道你来到了这里,既然你没有穿官服,我也就不用用官场上的话语来称呼了。义山,你突然如此打扮的来到了这里,到底所为何事?”
“伯奕兄,你我虽然不怎么来往,但好歹也是兄弟,我今天来到这里,是有一件大事要和伯奕兄商量。在这之前,我先让你看一样东西……”说着,杨阜便拿出了一封书信,直接交给了姜叙。
姜叙一看到那封信,虽然没有拆封,但是他就已然知道这是母亲写给他的书信了,因为只有他母亲会用那种东西封口。他接过书信,拆开之后,匆匆一览,信中尽是母亲对他的叮咛和嘱咐,大致是说,杨阜正在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是需要姜叙的帮助,请姜叙不遗余力的帮助杨阜,并且听从他的安排。
姜叙是个有名的孝子,母亲杨氏是杨阜的亲姑姑,姜姓也是凉州大姓,他父亲和母亲当年也算是门当户对,可是好景不长,父亲英年早逝,是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的,还教导他如何做人,期间更是得到了母亲娘家杨氏的不少帮助,而姜叙在年幼时,也曾因为家境贫困而寄养在外公杨氏家里,所以姜叙和他母亲,对杨氏都有一种感恩之心,就连姜叙娶妻生子,杨氏也经常往来。
所以,当姜叙看完了母亲杨氏的这封书信之后,抬起头,一改刚才的面容,变得冷峻起来,抱拳对杨阜说道:“杨大人若有什么安排,尽管吩咐便是,姜叙定当不遗余力的帮助大人。”
姜叙叫杨阜大人,明显是已经正视杨阜了,但姜叙问都不问是什么事情,便直接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杨阜听完姜叙的话后,脸上洋溢起了笑容,便对姜叙说道:“伯奕兄,我想见一见杨太守!”
姜叙皱了一下眉头,问道:“非见不可吗?是公事还是私事?”
杨阜道:“于公于私,我非见不可,还请伯奕兄代为安排一下吧……”
姜叙问道:“我能知道母亲所说的惊天动地的大事,到底是什么吗?和杨太守又有什么联系吗?”
杨阜点了点头,说道:“你是我的表兄,理应知道……”
于是,杨阜便将整件事情都说给了姜叙听,姜叙听后,对杨阜另眼相看,没想到表弟文弱的身躯里面,居然还敢干出这样的大事来。
于是,姜叙便对杨阜说道:“和杨太守见面的事情,我来安排便是。不过要我帮忙说服杨太守,只怕比登天还难。实不相瞒,我虽然是杨太守最信任的人,但也没有达到和杨太守无话不谈的境界,而且杨太守性格孤僻,怪异,我只是担心你无法劝说他,反而遭来了杀身之祸……”
杨阜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的话,那跟一个庸才又有何区别?请兄长尽管安排我们相见,如果成功,兄长便是首功,如果不成功,我断然不会将兄长供出来!”
姜叙怒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姜叙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兄长息怒,我绝不是那个意思,还请兄长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说,我万一出事了,断然不会连累兄长。”
“你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已经连累到我了,不管怎么说,你我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不希望你失败,因为你一旦失败,就会牵连整个家族。你的决定我不会反对,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从你做出决定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无法回头了,即便摆在你面前的是刀山火海,你也要闯过去!”
杨阜朝着姜叙深深的拜了一拜,对姜叙说道:“兄长的话,义山铭记在心,不敢忘怀,所以,我需要兄长的鼎力相助,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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