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我与你大父出去的这些日子,他与老三做了什么?”徐璠像是拉家常似地说道。
徐元佐知道徐盛去了趟南京,但是具体什么事就不知道了。
见义子摇头,徐璠道:“他与老三派人去南京买官了。”
“唔?这也能买?”徐元佐愣住了。大明除了两个权阉乱政的时候可以买官,其他时候怎么买?最多捐个监生,还要被人冷眼看呢。
“花了三万金,买通几个御史、闲官为他们鼓吹,请求荫官。”徐璠说着,眉头已经皱起来了。
徐元佐倒不觉得意外。在他记忆里,徐琨、徐瑛两人本就是荫了尚宝司的官职。尚宝司原本也就是用来照顾功勋大臣子弟的地方,有御史帮着张口讨要,朝廷一般不会不给,何况是徐阶这样的前任首辅,多荫两个儿子是理所当然的事。
“高新郑买阁部官也不过三万金,他们亏大了。”徐元佐笑道:“何况高新郑为了安抚人心,就算不给银子,也会给二位叔父加官的。就跟刘邦先赏雍齿是一个意思。”
徐璠心中一动:父亲说此子有天才,果然不假。这连我都没有想到!
刘邦当年先封最恨的雍齿为侯,正是要告诉其他人:雍齿这么个背叛我的小人都得以封侯了,你们还慌什么?
如今高拱若是站出来赞成荫徐阶二子为官,岂不正是对曾经反对他的御史说:我连徐阶都不记恨,何况你们这些言官呢?
“这三万金真是可惜了。”徐元佐微微摇头,道:“父亲大人,既然二叔有为官之心,不妨就此叫他去北京做官吧。”
荫官有职务有俸禄,但未必有差事。没有差事的官员,到了北京也是闲住。
徐琨一走,家里布行的买卖可就要回到徐璠手里了。
徐璠一乐:“正是,三万金不买个实职,岂非更亏了。”
“而且我们送个人质在高拱手里,他还能放心两年。”徐元佐对自己的缓兵之计还是颇为得意的。
徐璠再不怀疑徐元佐的政治眼光和手段,只是觉得此子心机缜密真是不似十几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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