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这才略略放心,斜眼看着儿子:“你当日说要从商,我只觉得好有一比。”
“哦?比作什么?”徐元佐好奇问道。
“草纸做衣——连个样子都不得。”徐母评价儿子起来却是丝毫不留情面。她顿了顿又道:“不过见你现在的模样,却是为娘当日看走眼了。”
“谁没个走眼的时候?何况儿子当初内秀埋藏得是有点深。”徐元佐笑道。
徐姐姐没了被卖的威胁,心情也是大好,失声笑道:“你当日那点内秀,就像严家的肉馒头。第一口咬不到馅,第二口馅已经过了,就算细品也未必吃得出来。”
徐元佐无奈,岔开话题,道:“阿牛近来如何?”
徐母老怀大慰:“你走之后,他读书却是用功了许多,也知道不胡混光阴了。有回我在街上遇着陆夫子,他还说阿牛这般用功下去,再过两年就能开笔了。”她突然脸色一黯:“不过照例请先生开笔,也是要银子的。”
大明科举最重八股,八股的写法可是大有讲究。所谓开笔就是老师传授写作诀窍,家长必然要封一份厚礼过去,否则老师藏私,学生只能在科场蹉跎。
徐元佐轻轻拍了拍脑袋,又起身翻出一两多的银块,道:“娘回去后把这银子给陆夫子,算是答谢他帮我谋得这份差事。”徐元佐与徐诚约定的工钱是三钱五分一月,这银子差不多是他三个月的工钱,比照后世猎头佣金也差不多了。
这其中自然有徐良佐还在他门下受教的缘故。
“你自己……”徐母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儿子辍学打工已然让他心疼,再如此帮贴家里真是更加不忍了。
“我这儿都是公中花费,没什么开销,娘大可放心。”徐元佐推了过去。
徐母又要推脱,只见罗振权进来,只得收好。
罗振权给徐母、徐姐端了花茶,满室一股茉莉花香。他又对徐元佐道:“大爷叫你忙好了过去呢。”
徐元佐还没说话,徐母已经急道:“公事要紧!我们就在这里等你!”
徐元佐当然也是公事为先的性格,如此正好合了心意,往徐璠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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