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他不会亲口承认，我们想来倒也不必问出究竟。但失忆之人我也曾见过，要说有人以前木讷。忽然开了窍，这种状况也是有。但即便是有，前前后后也是有迹可循。似这位宁公子的，就实在有些奇怪了，忽然开了窍，诗信手拈来，却又表示于儒家不熟。前后表现得就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与其说是开窍，反倒更像是想通了什么豁然开朗了般。我等与之尚未相熟，也只能如此去想了。”

“若说入赘于他来说就像是出家。确实是有可能的。”闻人不二皱眉想了想，点起头来，看着周围的人，“观宁立恒行事，气之下无所不为。确实是放开了的人才能做得出来，年公这样说，倒真有可能，他选择了入赘，实际上就放下了原本困扰他的东西，而后才又开始看这世界，只是对原本困扰他的那些东西。便不再碰了，若非是落在了杭州……”

“若非落在杭州，想来他也不至于再将这些拿出来。”尧祖年笑着接道，“我等观其诗词。他自己所写的几首气洒脱，信手拈来，但他本身对诗词却又不甚尊敬，到了写给刘西瓜的几首。气者有之，缠绵婉约者亦有之。却仍旧首首经典，若非事实摆在眼前，我是绝对不信的。个人顺手能写出这么多东西，只能说是天纵之才，正因写得太好，反倒不在乎起来。或许也是因此，他从小所思所想，只能是更加费心思的问题，除了同之念，还有什么能让这样的个人整日里表现得木讷。”

“只是可惜啊，他的身边并没有学识相称的师长，错过了最好的时间，反倒让他钻了牛角尖。年纪愈，愈发体会世事艰难，可能是不怎么想得通，他选择入赘，然后籍着失忆的理由，变成了另个人……”

尧祖年有些叹息的言语之，组成了对宁毅的推测。老实说，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会思考道统思考到放弃切，这种事情说来未免有些惊人，然而宁毅所做的那些诗摆在他们的面前，做的那些事情又远超同龄人的老练。反倒让人觉得，这事情或许还真有可能。

京城之地，天才是不缺乏的，天才的天才，也总有人见过，在坐之，除了纪坤与闻人不二，其余三人都被人称过是天纵之才。宁毅能够将关系到“同”的事情做出个轮廓来，纵然让人震惊，但毕竟还是可以被理解。也是因此，纵然贯有些愤世嫉俗的成舟海，对于这宁立恒，都显得颇为好奇。

窗外雨声潇潇，渐至傍晚，众人聊着天，等待着秦嗣源回来。然而不久之后，名管家过来，说是老爷那边已经知道了闻人抵达的事情，只是他有些事，要晚些回来，让众人先行用膳。

秦嗣源这天下午是去户部那边有事，原本这时候是该回来的，此时房间里都是最亲近的些幕僚，此时觉明和尚笑道：“莫非是被唐钦叟拉去赴宴了？”

那管家与众人倒也熟，笑着道：“听过来回报的人说，是准备去小烛坊。”

他这样说，众人倒是有些愣住了，如今汴梁最有名的三家青楼，分别是矾楼、听雁居、小烛坊，秦嗣源往日里自然也是fēng_liú士，身居右相之后，偶尔待客或是参与饮宴，要说没有青楼女子那当然也是不可能，但他自己过去倒是许久没有的事情了，若不是什么盛会之类的重要事情，国相不见得会再在青楼里出现。迟疑之后，尧祖年轻声问道：“谁请客？”

那管家道：“好像十六少在那边。”

“哦，懂了。”尧祖年明白过来，不由得摇头笑笑。

雨在下，天色也暗的比平时要早些，作为京城三楼之的小烛坊，此时灯火正在斑斑点点的亮起来，犹如青灰色的海之逐渐浮起在水面上的光。

位于汴梁城央，却又不算繁华的片街道，小烛坊占地甚，附近几个园林都是青楼的产业，平日里伙儿会休憩的好去处。汴梁最为高端的几家青楼都是这样，可以热闹可以清幽，可以高雅可以低俗。毕竟来到这种地方的人花了银子，都不纯是为了发泄了。

此时临近傍晚，有两个会便在坊的院落里开着，青楼门口偶尔进出者，或是衣冠华富，或是羽扇纶巾，由跟随的小厮或是丫鬟撑着伞，偶尔会彼此招呼声，都显出了不错的修养来。无论他们在里面是不是qín_shòu。出了门，都也会讲究衣冠。

辆马车此时静静地停在小烛坊外的街边，雨幕之，驾车的车夫端坐如松，虽然被雨淋湿。但仍旧动不动，目光如炬地盯着周围的行为，车帘厚厚的垂着，周围跟了几名下人，其人在听了吩咐后已经进入青楼门里去了。京城权贵甚多，这马车的排场算不得顶，此时停在雨倒也不至于引起太多的注意。倒是门口漂亮的老鸨本着不轻忽任何人的原则过来招呼询问时，被人挥退了。

小烛坊，个个的院落、楼宇间还是相对和谐的，谈诗说。坐而论道，又或是听着才女唱曲，与之言说着近来的烦恼。不过在今天，越过雨幕。在其最也最金碧辉煌的个院落，此时正气氛热烈地在进行着些比较低俗的游戏。灯火之。个声音卓尔不群，即便在四门紧闭后喧嚣的声响，也能穿出门缝与雨幕，显示出它的不凡来。

那家伙边笑边在喊。

“……小jī_jī~~~小~jī_jī~~~美女！我的小~jī_jī不见了……看看它在不在你的裙子里啊，哇哈哈哈哈哈……你想跑到哪里去，定是你把我的小jī_jī藏起来了……”

这声音当，有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