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饭桌上还有一个夏晖,我得给夏晖留个正经的印象,省得吓着他。于是我说我看了许多书,洋墨水喝到打嗝。夏晖笑了,他问我:“你学的是文学?文学是学什么的,写书吗?”
他说话有点北方的口音,硬硬的,与他话语里头软绵绵的天真活泼恰好相反。我忽然明白夏晖为什么能把容恩迷得神魂颠倒了。
“不是,我主要学文学理论。”我说。
余光里我看见姨娘翻了个白眼,我装作没看见。
夏晖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是写书的呢。”
我不知道他对写书有什么执念,但见他这么遗憾,我不好让他失望。于是我说:“我平常也写点故事的。”
他眼前一亮:“写什么?”
容恩咳了一声。夏晖亮晶晶的杏眼立刻暗了下去,他明显收敛了情绪,低下头去切牛排。
容恩脸上没什么笑意,我不知道他是不满我不学无术的回答还是不满夏晖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