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考虑完,他已经一声不吭地带上公文包去商行了,我翘着二郎腿同姨娘聊天。姨娘今日休假,也翘着二郎腿与我闲聊。我正沉浸于容恩的异常之中,倒是没听她究竟在说什么,直到她说:“今儿夏晖怎么没出来吃饭?”
我说:“他累了吧。”
“他又不上班,太太似的在家里供着,既不用跳舞、交际,也不唱曲儿,有什么累的呀?”姨娘又开始翻白眼了,她好似对夏晖的无所事事有很大怨气,末了还冷笑了一声,“呵。”
“我也不上班不交际不唱曲儿。可我很累。”我说。
“你不一样,你是病号。等你病好了,马上去商行给你父亲打下手。不要再游手好闲了!你两个大哥都走了……你明白吗?”
我闭了闭眼睛,心生颓意:“知道了。”
两位兄长的意外亡故,让容恩一夜老了几岁,我又何尝不是饱受打击。
可偏偏我真的是个纨绔,如何也比不得我两个哥哥。
很快我决定同容恩聊一聊。
其实我们能聊什么呢?聊我喜欢夏晖?
他会像从前那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