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海盗逃走,如此一来两全其美,大伙和你都不需遇险。”
“只要孙霸业不放弃,咱们想逃比杀了他难多了。你看见刚才的雨吗?那是孙霸业的法术之一,他的雨浇灭了我的火。等他下一次出手谁又知道会是什么?”
云润生微笑:“若是只我一人,怎么选都无所谓。但眼下十艘船的人命都在一起。说实话,尾巴太多,我有点进退两难。一旦我和孙霸业打起来,我不确定能否顾及你们。他的水平我一无所知。”
许三少深深吸气,云润生说的有道理。
“待会儿我单独下船,有我留着给你们断后,三少爷直接带船队朝前走。”
许三少犹豫纠结:“那你如何是好?万一……你一条小船,怎么追上我们?来个大风大浪就掀翻了。”
云润生早已做了决定,并不是等许三少的点头。他拿起刀直接往下面走:“若是速战速决那我一两天就能追上,若是耽搁了,咱们就明州见。”
说着一回头:“三少放心,我死不了。”
许三少心中一紧,大声道:“别忘了你姨娘在等你回家!”
云润生点点头笑了。
他直奔底舱放出一艘逃生的独木小舟,跳上独木舟,提着大刀的云润生彻底脱离了大船。
“师父!师父!师父你去哪?”
惊觉师父下船的虎子惶惶地奔跑在甲板上大喊,众人这才看见单独行动的云润生,顿时都变了脸色。
云润生在小船上仰头,看见高高的船沿上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眼前的景象仿佛和前生重叠。
那时候分离总是有,一次次站在基地厚厚的城墙外挥手和人道别,从十二岁到二十二岁,他总是奔波在墙外厮杀饮血,可身边想要保护的人,却越来越少。
那个世界,对于没有力量的人类而言,终结太过残酷了。
不像这里,扑腾扑腾,希望总会有。
瞧瞧,天空已经逐渐发白,深沉的黑夜即将结束。
云润生高高挥手,笑地真诚:“我去去就来,大家在前面等我。”
“师父!”虎子大哭。
“云小哥,你随我们一起走啊!”
“云六别去犯傻!”
“三少爷你快劝劝云大厨。”水生红着眼睛请求。
许三少摇头,正色道:“这是我们商量好的计策,都别耽搁了正事,齐老,咱们立即加速走。”
“谁磨磨蹭蹭掉队就是给云六拖后腿!”
许三的船队很快就动了,巍峨的楼船一旦加速,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走远。
云润生站在独木舟上,小舟无浆前行,天海开阔,他似静止的画中人。
他很庆幸自己提前解决了白珍珠,不然多一个御水的妖怪,他的处境会非常不利。大海是它们的主场,他唯有全面压制!
“容映掌灯。”
“容映!”连喊几嗓子没有回应,黄粱翻身而起,披上衣物爬起来掌灯,走到外间竟没瞧见容映。
黄粱挑眉,推门而出。
一股冷风扑面而来,黄粱打个寒颤。
“好冷。”
今夜的王家大船,沉寂的让人心悸。
“容映?”
“公、公子……你怎么醒了?”
容映慌张迎上黄粱,公子醒了,公子居然醒了?公子怎么会醒?一定是那枚奇异的玉佩。
容映低头的瞬间闪过沮丧懊恼,功亏一篑,如何是好?
黄粱的注意力却在海上的气象,惊呼:“今晚好大的雾,如在云中。”他把手伸出船外,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很快他便肉眼亲见浓雾在飞快的浮动消散,一息之间急流勇退,这奇妙的景象让黄粱直咋舌。
不过他来不及感叹天地自然的诡谲,赫然发现散去浓雾后的海面火光四散,夹杂着震耳欲聋的打斗声。
黄粱眉头一拧,白皙的手指紧紧抓住船沿,“容映,你看那些是不是海盗船只?”
容映在旁边点头:“是,公子小心。”
“海盗船何时来的?”黄粱自言自语,猛然一转头看向空荡荡的大船甲板和一排排相连的屋子,“大家,全在睡?”
黄粱浑身发寒,周围炮火连天,他们一整条船却沉睡梦中。若不是浓雾忽然散了,只怕依然被蒙在鼓里。
此刻想来,那浓雾更是诡异非常。
“别的船都不见了,天快亮了。”黄粱出神地盯着昏暗的海面,他能看见很多,也有很多看不见。他不知道别的大船去了哪儿,不知道海面上和海盗交战的是哪方。可是随处跳跃的橘色火焰,让他心中隐隐期盼又焦躁。
他沉思的功夫,身后接二连三有人苏醒,打开门来到甲板上。渐渐的,王家大船上的人都醒了,聚集在船沿,震惊地看着硝烟滚滚的海面。
黄粱瞳孔一缩,失声道:“道长!”
第23章海上相遇
海面上,云润生依靠独木舟东冲西突,击溃了孙霸业大部分的船只。
解决了他觉得碍事的打手们后,云润生便再不犹豫,两米大刀赫然抛掷而出,重重插进孙霸业的大船。
不待那船上的海盗们有所反应,云润生已如黑鸟般咻的腾空而来,稳稳站在大刀上。
“孙霸业。”他一眼盯住人群中的中年男子,果然是妖,妖气霸道惊人,怪道白珍珠那种水平,也只能沦为他的下属。
中年男子低沉发笑,威猛的身躯向云润生逼近。
“好,很好。你这道士不但能干,还很有胆识魄力。不错,我老孙就欣赏你这样的年轻人。”口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