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静谧非常,连风声也半点没有。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他念了半句,停下来摇头:「我这是在做什么……」
都是和司徒朝晖厮混久了,才染上了这种动不动想伤春悲秋的毛病。
「没什么事,我没什么事。」他告诉自己:「卫泠风,你别把这看得太重,它自然也就变得轻了。」
人的知觉果然常常有误,这一夜对如瑄来说本是漫漫长长,像怎么也到不了头。但现在他一个人坐在这里,却又觉得这时间过得好快。
他感觉也没过多久,眨眼之间东方已有了泛白的迹象。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他动了动手脚,站起来把沾满鲜血的外袍脱下来卷成了一团,随手扔在角落,然后举起手敲门。
门里的人当然不会响应,如瑄敲过三次以后,自己推开了那半扇虚掩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