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彧强行将目光从那些黑影上撕下,实在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该说什么,只好向李祎投去一个“怎么办”的眼神,同时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
李祎一点下巴示意他别急,轻咳一声:“节哀。”
这时候除了节哀似乎也找不出什么词,彭彧莫名觉得人类的语言真是匮乏,感情也实在贫瘠,无非那么几句无关痛痒的安慰,一番可有可无的唏嘘,说出来还不如不说的强。
白卓缓缓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多说:“我们离开这儿吧。”
彭彧终于忍不住插话,轻轻地说:“怎么离开?”
他一句话成功把好不容易突破僵局的气氛再次打入尴尬,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又要怎么出去?
沈成钧后退一步:“别看我,我虽然拿着白虎旗挺久了,可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众人:“……”
彭彧心说你拿来的东西造的孽,你居然管杀不管埋,玄甲军的将领就这种思想素养?
可他到底是没说出什么来,也指望不上一只鬼能救人于水火之中,只好嘬了一下牙花子,对李祎说:“乾坤眼看不出什么门道来,足智多谋的龙王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