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壁堂目光很静很直,他上前了一步,抬手摸上了墓碑。
“我是昨日就到的,可昨日你爹娘兄弟来,我便避了嫌,忍到今日再来。”林壁堂沉吟着道:“这样也好,交错了来,你这儿总是有人,也热闹些,不怕冷清寂寞。”
久安一口气接不上来似地俯下了身,撑着双膝似是力不能支。
“你也想我了,是不是?”林壁堂温柔地笑了笑。
久安双脚发软,向后坐在了湿滑的雪地里,一手还死死地捂住了嘴,他狠狠地埋下了头,浑身剧烈地战栗抖动,每一处都是切肤之痛。
林壁堂又上前了一步,以双手扶住了墓碑两端,低头耳语似地说道:“我也是,看来往后还是得想来就来,否则相思成疾,岂不坏了事?”他微微地矮身单膝半蹲而下,用手指去摩挲墓碑上连久安这三个字,轻轻地靠了上去,闭眼低语道:“你瞧我是不是难看了?”林壁堂叹息了一声,“旁人不提,我自个儿又看不见,想着要来瞧你便装扮一番,可也无从下手。”
久安慢慢地从臂弯里抬起了头,满脸泪痕地看向不远处的林壁堂。
“如此一来,有一日我成了老朽,你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