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转头,对司马腾道:“元迈,你离开并州已久,不如趁此机会回返。等到时机成熟,再出兵白径,截断邺城后路。将来那一战,你可是关键!”
司马腾如今不过二十出头,正是争强好胜的时候,听到这话,立刻起身道:“阿兄放心!只要阿兄一声令下,并州十万兵马自当如臂使指。武帝一脉已经不堪用了,想要匡扶朝纲,必须阿兄出手!”
这话中听得很,司马越抚掌笑道:“元迈所言甚是。只要作乱之人身死,又何愁天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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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正在落雪,大雪已经断断续续下了两日。若是静夜,万籁俱寂中,当能听到雪落沙沙。温一壶淡酒,捧一个怀炉,坐在窗前静观雪夜,曾是姜达的最爱。可是今日,他裹着冬衣,枯坐在窗边,静静听着远方街道传来的喊杀之声。
这里是少府医署,地处皇城之内,宫城墙外,三万宿卫军驻守城门。除非国破,否则根本不可能听到刀兵之声。
可是那声音已经响了一夜。整整一夜。
从日落开始,到夜静时分,似乎无数兵马涌入了内城。马蹄声,刀兵声,惨叫声,不绝于耳。那些日日盼着开城的同僚,变得噤若寒蝉。连少府的大门都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