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坊上往年的产出也记载账薄之上,万一家主真要查起来,岂不糟糕?”吴匠头追问道。
“哈哈,吴兄大可放心,老朽已经提前在账上埋下手脚,非但他查不出端倪,还能证实两坊的难处呢。难不成他还能一个数目细细算过吗?”田裳哈哈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些士族子弟,最受不得穷。他说没钱,家主未必肯信。但是如果两个坊上的匠头都说钱粮吃紧,又有账薄作证,梁丰那小子怕就坐不住了。而且这也不算谎话,只是坊上私底下的收益减少,怠工减产而已。狠狠心,倒也不是做不到。
田裳确实猜到了吴、江二人的承受底线。只见那两位对了个眼色,吴匠头笑着举起了酒杯:“田兄说到了我们兄弟心底啊。这年景,确实不怎么好过,郎主问起来,我们自当据实禀报。”
江匠头也笑道:“只是田兄如果重新担任总管,莫要忘了我兄弟二人的好处才是。坊上事物繁杂,还要靠内院多多扶持啊。”
这自然也是两位匠头的条件。田裳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