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继承光大了老祖宗的优良传统吗?难道不值得夸奖吗?他梵大少爷有必要给他看那种脸色吗?
林默背诵他的林氏快乐大法,试图把某些奇奇怪怪不该出现的念头全部从脑袋里面挤出去。
都是梵大少爷的错。没事长这么帅干嘛?害得他看到那样的眼神总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才会这么惶惶不可终日。
人说红颜祸水,蓝颜又何尝不是祸水。
说到祸水,如果不去看目前红肿的眼睛,其实他林默靠着这张脸也能排上祸水排行榜吧。而且梵大少爷的那种线条冷酷硬朗美早就过时了,他林默的柔和俊美才是目前流行的主旋律。
林默美滋滋地摸着刚刮完胡须的下巴,得意地笑了。
林默的思维转了好几个圈,迅速跑到了很遥远的地方。可怜某些阴暗的,不该出现的,莫名其妙的念头,虽然没能成功挤出去,不过已经被他的林氏快乐大法硬生生地压在了脑海的最深处,想来是不会有萌芽长大的机会。
小小的林默拍着翅膀,拿着泥水桶将自信的大厦修修补补,总算恢复到光洁漂亮的旧日模样。
林默对镜中的自己比了个“v”字,收拾好所有的情绪,哼着欢快的小调去面对新一天的生活。当然此时的他并不知道,梵大少爷目前的思考方向已经偏离他有十万八千里,完全是走上了南辕北辙的道路,不过就算他知道,也会嗤之以鼻,说一句梵大少爷他那是“吃饱了撑的闲得蛋疼没事找事”吧。
当然,在某人竭力催眠自己并且获得巨大成功的同时,梵景文也在收拾自己的心情。
“客房?”管家祥伯听到小主人的要求时忍不住反问了一句,以为他听错了。
他家小主人没有发烧说胡话吧?他和默少爷认识才没几天就好得如胶似漆,旁人拉都拉不开,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给他安排客房?
“是有客人要来吗?”也许是他想错了,小主人是要他安排别的客人吧,在小主人点头确认后祥伯又问了一句。
“你们吵架了吗?”作为完美的管家,他是不应该多话的,但是作为从小看着小主人长大的老仆人,他不希望他的小主人因为某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而做出错误的决定。
“照着我说的去办。”梵景文揉了揉额头,拒绝讨论这个问题。
“那么右边的房间好吗?”执掌梵家多年的老管家自然知道小主人目前主卧右边的房间当年是作为辅卧使用的,但是梵家前几代家主并没有选用这幢宅子作为主宅,而小主人住在这里后始终没有过女主人,右边的房间自然是空置着。
既然小主人听到他的建议后只是点了点头没有提出反对,那么他就没必要提醒他日理万机的小主人注意这个小小的问题。
——
“你说了你不介意的。”林默听了梵景文关于分房睡的要求后,反应是直接而强烈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梵大少爷因为密室盗宝事件要和他秋后算账。
“那件事已经过去。”梵景文不想和他继续纠缠那个问题。
“这是变相的惩罚。”林默继续反对。
“你确定你不需要一个私密的空间?”以前没有注意所以一直没有发现,林默的神情姿势完美到无缺,但是他的身体始终会与他保持在安全的距离,稍有越界,就会不动神色地拉开。梵景文现在注意到了这个,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如果你真的想给我一个私密的空间那么最应该做的是放我离开这里。”林默愤怒地反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我软禁监控在手心里。”
“我没有软禁监控你,你有绝对的自由。不过你现在不能离开这里,至少现在还不行。”
“……”林默一时无语。
绝对的自由?这话也只有梵大少爷好意思说出口,昨天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至少有超过一个手掌的人光明正大地在跟着他,这还不算暗中监视的人。这还不算软禁监控那怎么样才算,难道说用梵大少爷的逻辑只有用链条绑起来的才算吗?
林默很想打开梵大少爷的脑袋,仔细研究一下他的神经回路到底是怎么构成的。
“你的任务还没完吧,东西不想要了?”说真的,梵景文不希望用这个理由留下他,不过林默的麻烦已经跟着他来到了这里,他实在不放心林默离开。
他想起文件袋上那个漂亮的圆体字“k”,忍不住叹了口气,不愧是林默啊,惹麻烦的本事超级强,连这位主都能招惹,实在是让人佩服。不过他这些年在这位主的追杀下还能活蹦乱跳地活着顺便荼毒世人也不能不说是一种好本事。
梵大少爷还是很了解林默的,一句话就点到了他的死穴。林默对他抛出的诱饵无法抵挡,只能乖乖吞下,就算心中极端不满,也不再强烈反对。
祥伯的办事效率极高,当天下午,他就带着林默去看他的新房间。这间房间在梵家历来是作为女主人的卧室使用,与主卧的简洁舒适不同,可以说是极尽奢华之能事。
林默扫了一眼就满头黑线,心中的怨念更甚。
“这幢房子是小主人的祖父手里造的,那时候的建筑风格流行中西合璧,所以这幢房子也没有脱了那些痕迹。”祥伯一边指点着各处用具,一边絮絮叨叨地介绍,“小主人住惯这里,所以继承家主之位后也没有搬离,不过他一直使用的是主卧,这间辅卧已经好多年没有人使用了。”
“辅卧?”林默的耳边闪过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