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一派腐朽之势。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兵权,除掉那一班奸猾之辈。外公是被冤致死,而杀人凶手就是我父皇。他怕我,怕我谋反,而他不知道,这天下,我势在必得。”
“他老人家不会想看到你现在的这副模样。”
奉天别过头,却道:“我十四岁随军出征,整整四年在军中,看尽了生死。我身边没有亲人,只有战场上的哀号声伴我睡眠。我腹上中箭那年回京,父皇告诉我,‘朕欲守土开疆,你便是朕的剑‘,这句话让我到如今都在心惊。现在,即使他欲加害于我,也并不容易。这一切都是天意,是老天让我站在这里,为坐拥天下归顺万民而尽付谋略。”众人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奉天目光中的决绝和厉色叫人胆寒。慕容天泽微微笑着,将手放在他肩上,奉天顿时僵着身子,皱眉不语,却没有伸手拒绝。
“天儿,你受苦了。”慕容天泽收回手,绽开一抹笑容,“你有经世之才,只欠了一些天时,想要这天下,又有什么难?”
“小舅舅不必多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再离开的。”奉天恢复一派冷然。
慕容天泽笑出声来,“只要你仍看到战乱之苦,万民之苦,我便会一直辅佐你左右。”
奉天愣愣看着慕容天泽,亲情天伦他从没有幻想过,如今看到这个“小舅舅”,心中升腾起一种灰暗的色彩,对方笑得和煦,可是,奉天却之位这一刻的相见而失笑。
刀客
陌飞云当夜离开奉天一路疾走,片刻不停,到达苏州,已是数日之后的事。陌飞云一身黑衣,骑着一匹黑马入城,天色不早,正看见一块大大的招牌上漆着“云来客栈”几个金字,便牵了马去。
客栈里进进出出的多是江湖人士,身上都带着兵器,店里的伙计不敢招惹这样的人,见陌飞云腰间挂着两把剑,一身黑衣,披着深色斗篷,风尘仆仆,再看他的面貌生得俊朗英挺,眉宇间沉稳大气,自不是一般绿林好汉,连忙好生招呼。
“大侠可是要住店?”上来问的伙计却是个少年,长得瘦瘦小小,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一双大大的眼睛倒是澄澈。
陌飞云点点头。“给我一间客房,吃的和热水晚点送到房间里。”说着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交到少年手里,“这些先拿着,好好照看马。”
“是,大侠楼上请。”说着少年撒开腿跑在前面,将他带到靠东边的一间客房中,较为清净。
陌飞云站在门口,点点头道:“多谢了。”
陌飞云面容沉静也并没有什么表情,冷静的叫人不太敢接近,可是面前的少年却觉得他没有一点架子,人是怪了点,可是却教人觉得温柔。
陌飞云没有理会愣在门外的少年,推开门进去。少年连忙跟上去点了灯,“大侠您先休息,饭菜和热水一会儿就到。”
看着少年出去,带上了门,陌飞云解下斗篷放到一边,坐下喝了杯水。刚到苏州,顿时觉得气氛变了。
不一会儿,少年端了饭菜上来,都是些简单可口的小菜。陌飞云坐下,见少年目光落在他身边的两把剑上,便道:“怎么?”
陌飞云声音冷清,少年吓了一跳,“没、没有。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大侠会带着两把剑?”
陌飞云沉默片刻,“因为两把都很重要。”
少年抓了抓脑袋,刚想再开口说什么,突然转口笑道:“老板让我去厨房看看,我给忘了。大侠,我待会儿给您送热水。”
说完,人已经跑了出去。不久,一个又高又瘦的伙计送来了热水,陌飞云沐浴一番,便拿着剑下了楼。
苏州有几家商行和钱庄,陌飞云直朝着人越来越少的主街走去。不远处一个卖糖画儿的小老头正在收摊,陌飞云走过去,拱了拱手道:“打扰了,敢问泰丰商行主行在何处?”
“哦,就在这条街直走不远的地方,有好牌匾额。不过,想必也打烊了,这位大侠还是改明儿个再去吧。”
陌飞云点头谢过,向着街道另一头走去,天色渐渐黑了,商行的大门前挂着灯笼,门口立着几个短打扮的年轻男子。陌飞云上前,看了看门里,大概确实已经关了门了。
“兄台明天再来吧,今天不招待客人了。”一个年轻男子冷声道。陌飞云淡淡点头,将怀里的九龙玉佩拿出来,交给那人道:“我要见你们老板。”
那人迟疑片刻,小心翼翼取了玉佩进去。不久,一年轻公子走了出来。那人一身雪衣,腰束玉带,面容清隽,一双眸子粲然带笑,实不像是商人。陌飞云一愣,倒是没有想到负责苏州这边生意的,竟然是这么年轻的公子。
只见那人将手里的玉骨折扇合上,温声笑道:“终于到了,里面请。”
陌飞云皱了皱眉,对终于二字不置可否。穿过前厅,走过一道回廊,竟是一座园林。一草一木,一树一石,尽显雅致,山石流水,颇富意境。
“在下沐潇。”沐潇将玉佩交还给他,“这九龙玉佩确实是出乎意料的好玉。”陌飞云看着他一双白玉一般的手指拖着温润的玉石,指节分明匀称,正是一双不曾习武的手。
陌飞云接过玉佩放进怀里。
“虽然二殿下将这里交给我,但是我不打算留在这里,你依旧掌管这里的一切。”陌飞云皱着眉,看着前方华丽的花园,“或许这里的一切并不会派上什么惊人的用场。”
沐潇垂首微笑,教人如沐春风。“是啊,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