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了三天。虽然我父亲称不上最优秀,但失去他绝对是一个损失,所以……”
“抱歉,我还是那句话,我无能为力。”月玄再次拒绝,“他对你很重要,但逆天改命不是你这种凡人可以承受的,甚至会连累无辜的人。如果你父亲还活着,他肯定不希望你为了他承受这些。”
“我说了这么多,你……”龚礼凌压下心中的急迫,“如果你不愿意动手,告诉我方法也可以。”
“没有方法,你最好接受现实。”
龚礼凌的脸色开始难看,“难道你救活人以后也背负无法承受的后果?”
月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承认就代表他真的知道,否定也不能让对方信服,更何况他和子桑确实受到惩罚。
“不回答就是承认了。”龚礼凌压低声音,“你放心,我只复活我的父亲,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会救活第二个人。”
月玄站起身一副准备走的样子,“我还是那句话,没有办法。每个人都有既定的命运,说不定走了也是解脱,也许哪天转生后的他会与你在某个地方再次重逢,为什么不把死亡看成是暂时的分别?我希望你不要痴迷没必要的奢望,活人有活人的路,死人有死人的归宿,今世的情缘已断,如果续缘必遭天谴。”
命运?解脱?没必要?遭天谴?
说的轻松,既然有办法,为什么不帮忙,姓夙的你真的这么冷血?
龚礼凌想到这突然站起来,“你把自己需要的人复活以后不管后果,现在却要劝我不这么做,你觉得可能吗?”
店内的人听到声音转头看,只当他们在说某个游戏没有在意。
月玄没有停下脚步,或许龚礼凌说的对,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和子桑也没有后悔过。但他们确实做错了,所以才会承受复活带来的后果,既然这是错误,不能让其他人和他们走一样的路。
月玄离开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幕氏大厦找子桑。不巧的是子桑并没有在办公室,他只好在办公室里等,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子桑才回来。
子桑看到月玄抬手看手表,“真难得上午看到你过来,要不要中午出去吃?”
“啊,被龚礼凌叫出去了。”月玄在等的时候差点睡着。
“龚礼凌?哦,龚一旬的儿子,他找你做什么?”子桑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但是没有说过话。
“他想复活龚一旬,被我拒绝了。”月玄说到这又说,“看他的样子不像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如果他来找你,你最好小心点。”
“嗯,我明白了。”子桑走到月玄身边,抬手挑起一撮月玄的黑发,“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要不要出去吃?”
“好啊,难得中午出去吃,不过小白如果知道我们去吃好东西没带它,它肯定会发疯。”
“要怪就怪餐厅不让带宠物进门吧。”子桑又挑了下月玄的下巴,看来要提防龚礼凌了。
几天后,子桑的秘书进来报告,说有一个叫龚礼凌的人要求见面。子桑不觉得意外,只是觉得龚礼凌来的有些晚了。
“请他进来吧。”子桑放下手头工作,这时候拒绝龚礼凌,对方一定会守在外面等,与其躲避,不如面对。如果龚礼凌是那么好打发的人,也不会在两天后找到公司来。
秘书出去了,没多久只见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龚礼凌走进来。这算是子桑第二次见到龚礼凌,与第一次相比,龚礼凌的状态不好,很沮丧颓废。
“龚先生,好久不见,请坐。”子桑打过招呼,顺便吩咐秘书送两杯茶来。
龚礼凌没有坐,直截了当说:“我来这里是想求你一件事……”
“是你父亲的事吧?我很抱歉,我们走后发生这样的事,请节哀。”子桑故意打断龚礼凌的话,希望龚礼凌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就此打住,不要继续说下去,不然他又要听到拒绝的话。
“是,这与你无关,你不需要道歉。”龚礼凌说到这,秘书端着两杯进来,放到茶几上转身出去了。
“我还以为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子桑打马虎眼。
龚礼凌心里有一丝不悦,他分明知道自己来做什么,却故意扯东扯西。
“我来这里想求你一件事,说服夙月玄帮我复活我的父亲,或者告诉我方法,又或者你帮我。”
“很遗憾,我不会这些法术,我也无法说动月玄。”子桑现在很庆幸月玄没教过他什么法术,不然他真的说不出这么果断的话。
“你和他关系这么好不可能劝不动他,他当初复活的人是你不是吗?”龚礼凌没想到再次被拒绝,心里那点期望彻底破灭。
子桑的神情严肃几分,“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造谣,我确实受过重伤,但是没有死。”
“别骗人,受过重伤的人怎么可能几天后活蹦乱跳的。”龚礼凌急了,“你也别隐瞒,这件事整个圈子里都知道,虽然大家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办法,但是你死而复生是事实。”
子桑明白月玄之前为什么要提醒他了,龚礼凌虽说不是个做坏事的人,但是非常倔,一旦认定他们有复活的办法,会想尽办法达到目的,恐怕也会使用手段。
子桑解释说:“不,那确实只是造谣,你相信死而复生这种事?我不信。你也看到了,我只是一个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人。龚先生,一会儿我还有个会议要参加,希望你现在能离开。”
“你也有爸爸,难道能眼睁睁看着他死?”龚礼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