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的扫了扫里面。
充满古典风格的布置别具匠心,看得出是经过精心安排的。
里面层层叠叠飘扬的幔纱阻隔着人的视线,以至于幔纱最后面的那张华丽的大床只能看得见一个朦朦胧胧的概括。
当然,这些熟悉的布置并不是百里残勾注意的焦点。视线环视了里面一周,男人却是没有看到少年的身影。
“怎么不在?”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低沉嘶哑,弥漫着一股威胁。他不过是因为刚才族里来人所以去书房了一趟而已,来来回回还不到半个时辰,悠怎么就不见了?
男人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闪过一抹惊慌和焦虑。
大力的推开房间,男人冷冽这表情匆匆的走了进去。
“悠?悠……”
大手猛地撩开遮挡视线的雪纱,百里残勾大步走到最里面床的位置,却是发现少年根本就不在这里。视线左移,男人随之来到敞开的阳台方向,寻找了一圈,却是依然没有发现少年的影踪。
百里残勾脸色蓦地阴沉下来,双手紧紧的握成拳,眼里有着冰冷的煞气。
“悠……”
下一刻,拯救房间免于被愤怒下的男人毁于一旦的是,他突然听到了不远处浴室方向传来的隐隐水声。
“……”悠?男人瞬间抬起头,眼里的冷漠迅速消融,脸上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柔和的微笑来。
上前几步,男人走向浴室的方向。不过,当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经过的桌子时,男人动作微微的一滞,表情一愣。
“这是什么?”桌子上,不知为何正放着一个圆形的玉佩,玉佩上雕刻着一只高鸣的凤凰,栩栩如生。
男人走过去,伸出手从桌子上把玉佩拿起来静静的看了看。然后,百里残勾微微的眯起了眼。
凤族的图腾为什么会在他的房间里?
他突然就想到了刚才池逐来报的事。凤族最近动静有些异常,这几天不知为何竟然又一拨人突然出现在了桐城,好似在寻找着什么很重要的人?
凤族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目光暗了暗,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百里残勾突然抬起头,然后把手里的东西再次放在了桌子上。他转过头看了看浴室的方向。
那里,水声依然隐隐的响起,让男人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并没有向着浴室的方向走去,男人转过身却是抬脚走向着门的方向,沉着脸表情有些凝重的走了出去。
他要去拿一样东西,一样他突然想起来的很重要的东西。因为他刚才突然就忆了起来,悠似乎跟凤族冥冥之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悠的身上,雕刻着凤凰图腾的东西总是有意无意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无论是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手镯,还是星期天早上少年额头上突然浮现出的印记,甚至是今天这个凤族的东西。不管是哪一样,都隐隐的说明着什么。虽然,这几样东西上的凤凰图腾并不完全一样,至少那个作为神器的手镯就并不是凤族的。
男人心里一时想得很多。
………………
打开门,百里悠痛痛快快的洗完澡出来后,宽敞的房间内并没有人。
看来,他的二哥还没有回来。
用雪白的毛巾轻轻的擦了擦自己那头及腰的柔顺长发,少年左右看了看,然后很随意的走过去。
房间内的摆设跟他曾经在百里一族的房间一样,就连敞开的窗户那不住飘扬的雪纱都好似他曾经看了千万遍的情景。
眼前的一切,如果不是他无意间注意到了自己手上的镯子,一切就好似一场迷梦。待清醒过来后,他又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
“那个是?”
视线淡淡的扫过窗台上摆放着的那几盆七夕银河,以及在他出来后可能因为他的惊扰房间内再度翩跹起来的蓝色蝴蝶,少年不由向着那几盆浅紫色的花朵走去。
不过,当少年慢慢的经过某个地方的时候,他却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咦?这个东西不是……”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那个精美的玉佩,百里悠眼里有着一丝惊讶。
这不是他今天从吴常轨手里接过的东西吗?怎么会在这里?
下一刻,随之而来的却是恍然大悟。
对了,他怎么忘记了,彝蝗焕戳耍所以他一时忙乱倒是忘记了把这个东西还给吴常轨了。毕竟是吴常轨捡到了,自然应该由他保管。
而一路跟着二哥回到这里,他刚才想着沐浴更衣,也就随手把它给放在了一个地方,倒是完全没有注意到。
下次回学校的时候把它还给吴常轨吧。
少年看着手里的东西淡淡的想到,却不想他的身后突然无声走来一人,把自己紧紧的抱进了一个宽敞的胸膛。
“二哥?”
“悠,你在看什么?”
男人低下头静静的闻着少年身上属于他的独特香气,尤其是在刚刚沐浴后,混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入自己的鼻翼间,男人的眼神不由暗了暗。
“二哥,你回来了。”
想要转过身面对面的看着男人,却不想身后之人把他的腰身抱得很紧,以至于百里悠稍微的挣扎了一下之后也就安静了下来,就那样静静的依偎在男人的怀里。
“嗯。”
“二哥,对了,你知道这个东西上面刻的图腾是哪一族的吗?”
比起曾经自己的淡然和不问世事,一直都不曾参与过族里的事,作为少主的他的二哥显然要知道更多的辛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