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过余生吗?不可能的。
不说他现在还年轻,就是按他这些年处事作风就不可能。他要是当真三观正确怎么可能搞炒作买黑料那套,说到底他本性就是一个目光短浅的鼠雀之辈。何况张家给钱大方又爽快,有钱不赚是傻子。
江易杉这人吧,钱给到位了什么不能做啊。
王德顺虽然这么想的,可还是不敢放江易杉在车上太久,他很快就回到了车上。在他打开车门坐上车的时候,就见江易杉当他面摔了手机,手机弹到靠背椅上又弹了回来,正好掉在脚下,江易杉一脚踩了上去。
这场景王德顺看了很多次了。
江易杉每次刷微博看到一些负面消息就喜欢扔东西,偶尔私下说起跟人结仇筷子都摔过。王德顺瞧不上他这副小家子气,总觉得娘不唧唧的。他示意司机开车。
“生啥气呢?你看,我不给你手机是对的吧。保不齐这三天你要摔多少台。”
“我不懂了。你们把我抹这么黑,你打算怎么洗?”江易杉怒气冲冲,“我以后要怎么复出?你们根本没给我留后路。”
王德顺烦他一口一个复出,讲的好像真能洗白一样。不过面上还是顺着他:“啧。这还不是看你吗?啊。你看看你到时候就说你这些年,跟秦绍晟在一起,对吧。你做这些都是他教的,你跟他在一块的时候多大?18岁,懂啥啊?你父母离异,孤身来陌生城市念书,富家少爷看你长得漂亮要睡你,怎么。这还不够洗白的?往大了说秦绍晟也算是诱骗了。”
江易杉盯着地上的手机。
“老弟哦。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养的水军干啥的?不就混这口饭吃的?放心,你洗白文章我都写好了,等你今晚事成了,我立马开始放消息。”王德顺想了想又说,“你可得记得,等会进秦绍晟屋的时候,衣服得脱了,我们是八点二十到酒店,酒店里头有人告诉你秦绍晟大概什么时候喝醉被抬上来。到时候你就把房间里的窗帘拉起来,往窗边站,外头能拍到。”
“要是秦绍晟没醉呢?”
王德顺心照不宣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包药:“我相信老弟手段,这个你懂得。”
“王德顺。你他妈别害我,这不是毒品?”
“保证不是!”王德顺不耐烦,“我他妈哪有那么大胆子?”
“你怎么确定张家没那么大胆子?!”
“老弟你在想什么啊。”王德顺皱起了眉头,看到江易杉额头上的细汗,想他应该是心里怕得慌。说来也是江易杉今年也就二十四,平时看了再多龌龊事也不是亲自上,第一次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多少有点虚。他耐心地解释:“上头目的很简单,抹黑他,让秦绍晟背身污点,拿不到他们家族企业内部的选票,就这么简单。”
江易杉缓了缓:“酒店是哪家酒店?”
“怎么了?”
“人是你安排的?靠谱吗?”
“我安排肯定不靠谱,在b市我哪里有这些通天关系。你放心,是张家自己安排的。跟咱们没关系,他也不放心让我们做。”王德顺信誓旦旦保证,“你现在就想想好的,想到拿到钱,咱们就能有新的未来。”
江易杉勉强地提了提嘴角,攥进了手中的药袋。
“老弟这么怕?”
“你让我给秦绍晟下药,我能不怕?”
“你以前都怎么给人下套拍照的,你都忘了?”王德顺嗤笑,“这不是你啊。”
“我拍的可都是实锤,是他们自己做错了被拍怪谁。这个药……”江易杉面无表情晃了晃手中的小药代:“可是犯罪。”
王德顺不耐烦:“事到临头你话怎么这么多?”
“你他妈关我这么多天我话能不多?!”江易杉扬声,“你们把我关屋子里,就告诉我说要给秦绍晟下药,栽赃他是我的金主,让我说所有事情都是他指使的,还要拿嗑药做文章。说得轻巧!你们在网上放我那么多假新闻,你当我不知道你们做什么打算?压根没想着要给我留条后路。”
“那老弟想怎么样?”王德顺也不装和善了,“你别以为你现在说不做了,张家能放过你。”
江易杉呼吸急促:“我做可以。”
王德顺看着他。
“加钱。”
王德顺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刚刚才提心吊胆以为江易杉恐有变故,现在听到他说加钱觉得也在情理之中,江易杉这人就这样。以往拍了对家的照片见钱眼开坐地起价的事情没少干,王德顺说:“老弟啊,你当你是跟谁谈呢?跟我?你想太简单了。你是跟张家要钱啊。你当钱好要?”王德顺冷笑:“你可掂量掂量你自己是什么玩意!”
江易杉似乎是稍微冷静了一些,他不去看王德顺:“我不划算。”
“你能有什么不划算?没张家这条路子,你现在在哪?干的又是什么?”王德顺说,“就你现在的处境,也就这点用处了。”
江易杉没说话。
王德顺眼见着酒店到了,又说:“我要是你,能捞一笔钱养老是一笔。”
江易杉盯着酒店:“到了?就这个叫丽生的酒店?”
“对,就这个。请秦绍晟吃饭的那位公子哥就好来这里消费。”王德顺看了眼手机时间,“现在八点十一。等几分钟。”王德顺对司机说:“开到那个路边指示牌下面。”
江易杉盯着酒店门口。
王德顺想他还是太嫩了,为人处世太过任性,劝道:“好啦。老弟,你放心,事成之后,我的钱抽一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