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撤到大营门前,隋军营地中早已是一片欢声笑语,凯旋隋军依此撤入营内的同时,留守大营的阴世师亲自出营迎接陈应良,杀得满身是血的郭峰、裴行俨和陈祠等报将领也迫不及待的跑到了陈应良的面前行礼请功,郭峰还笑嘻嘻的对陈应良说道:“陈记室,猜猜我们给你抓到了谁?”
“抓到了谁?”陈应良一楞,然后露出了喜色,问道:“你们生擒到了突厥主将?”
“陈记室,用了你的火雷瓶,再抓不到突厥主将,那你还不得把我们的皮了啊?”素来比较稳重的陈祠也难得嬉皮笑脸了一次,然后又赶紧说道:“陈记室,你猜到我们能抓到突厥主将并不奇怪,但我们抓到这个突厥主将是谁,你就绝对猜不到了。”
“笑得这么开心,肯定是个突厥的重要人物。”陈应良分析道:“肯定不可能是始毕贼酋,莫非是始毕贼酋麾下的什么重要人物,比方是他的弟弟什么的。”
“大帅英明,果然一猜就中,不错,是始毕贼酋的一个弟弟。”阴世师大笑道:“而且还是始毕贼酋最重要的弟弟,他的二弟阿史那·埃利弗”
“阿史那·埃利弗?”李靖这一惊非同小可,惊叫道:“你们抓到了阿史那·埃利弗?突厥军队的二号人物,始毕贼酋的汗位第一继承人被你们抓到了?”
陈应良目瞪口呆,都有些不敢相信报国军的运气能这么好,能一下子就抓到突厥军队的二号人物,阴世师和郭峰等人却是得意大笑,立即喝令押出阿史那·埃利弗献俘,结果很快的,四名身披白袍的报将士还真推来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突厥壮汉,并且要把他按跪在陈应良的面前,那突厥壮汉则坚持不跪,嘴里叫嚷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旁边的李靖飞快翻译,“我是始毕可汗的弟弟埃利弗公爵,我要求获得我应有的战俘待遇,你们不能虐待我,我是突厥的公爵,还受过你们中原皇帝的封号。”
事实放在面前,陈应良想不放声大笑也难了,大笑着与几名报的爱将一一拥抱,大声道谢,然后陈应良立即命令士兵把阿史那·埃利弗押进大营,关在自己的中军营地严加看管,等候自己亲自审问,旁边的隋军众文武则争先恐后的向陈应良恭喜道贺,人人喜笑颜开,惟有李渊李大使的笑容有些虚伪,心里还破口大骂,“操他娘的,这群穿孝袍的疯子还真他娘运气好”
与此同时,李靖悄悄凑到了陈应良的耳边,低声说道:“大帅,若下官所料不差,阿史那·思摩此前肯定不知道阿史那·埃利弗被我们俘虏的情况,不然的话,他怎么都要尝试一下发起进攻救回阿史那·埃利弗——正常情况下,阿史那·思摩回营后日子不会好过。”
陈应良点点头,心里飞快琢磨一些如何让始毕可汗屈杀忠良和涣散突厥军心之类的行善积德义举,同时又注意到了笑容虚伪的李渊正在向自己拱手道贺,陈丧良顿时也笑得更加虚伪,忙一边谦虚道谢,一边微笑问道:“李大使,今天的斩获如何?”
“末将无能,斩首才四百余具,在出营诸军中排名最后。”李渊很郁闷的回答——也确实郁闷,因为太原隋军主要是和突厥打弓箭远射战,射死了敌人也无法割下首级请功。
“没事,没事。”陈应良笑着安慰道:“今天打的是击溃战,我们的斩获不大很正常,下次我一定会给你机会,让你尽情大展拳脚,多斩敌人首级报国立功。”
李渊闷闷不乐的道谢,另一边的齐王殿下杨喃却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当面向李渊质问道:“李大使,有件事很奇怪,今天突厥怎么好象是专门盯着我们的其他队伍打,对你的太原军却似乎在故意忍让,有意不与你近身交战?敢问李大使,这什么原因?”
陈应良都没有问这个问题,暗地里与自己达成协议的杨喃却当面质问,李渊大惊之下飞快扭头,却见杨喃的笑容有些阴森,似乎有些不怀好意,李渊心中更奇,便只得如实答道:“禀齐王殿下,微臣也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但是不知道原因。”
“李大使真不知道?”杨喃笑笑,又转向了陈应良说道:“陈大帅,既然我们忠勇的大隋将士把突厥主将都抓到了,那么本王认为,大帅在审问战俘期间,最好还是顺便问问这个问题,看看突厥为什么故意不和李大使的军队交战
陈应良脸上含笑答应,心里则在大骂杨喃没城府没教养,看到今天隋军打了一个胜仗就沉不住气,迫不及待的想要抢班夺权拿下太原隋军的兵权了——本来把太原隋军交给这位齐王殿下也没什么,但是转交了兵权后就等于是废了太原隋军这个重要助力,目前实力还有些不足的陈应良当然不会于这种自断胳膊的蠢事。
陈应良心里大骂,李渊心里则是在惊疑不定了,搞不懂杨喃为什么会突然针对自己,更不明白本应该急于夺权的杨喃为什么会突然站到陈应良一边。不解之下,李渊赶紧找机会对李靖使了一个眼色,让自己安插在陈应良身边这个内线赶紧找机会与自己单独密谈,了解陈应良与杨喃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李靖会意,微微点头,心里则在大骂杨喃不是东西,故意挑拨陈李矛盾,不仅急于抢夺太原兵权,还存着把陈应良推上前当恶人的歹毒心思。
各怀鬼胎的同时,隋军队伍也已经先后退回了营地内,肩负重任的陈应良不敢怠慢,赶紧又在中军大帐里安排布置守夜任务,同时把对付突厥哨骑的任务交给了骑兵数量最多的太原隋军,要求李渊安排两千骑兵以校团为单位,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