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最后一次提醒你,格里高利.康斯坦丁洛维奇同志!请你注意你的身份。不要干扰我们正常办案!该怎么查案不需要你指手画脚,否则我会向中央委员会和政治局投诉你的不当举动!”
刚才还洋洋得意的奥尔忠尼启则被吓了一跳,格奥尔吉的爆发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倍感丢人,“你是在恐吓我吗!”他咆哮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查案手法?我看你们根本就是在预设立场迫害正直的好同志!”
“谁正直,谁奸诈轮不到你下结论!”格奥尔吉怒视了他一眼,斩钉截铁的说道:“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在昨天晚上,穆拉洛夫同志已经向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弗拉基米尔斯基同志和皮亚尼茨基同志求救,并检举揭发了洛莫夫和斯米尔洛夫背叛革命的情况。根据我们这两天的调查研究,他的证词经得起推敲,所以才释放了他!格里高利.康斯坦丁洛维奇同志,我最后提醒你一次,如果你要指证穆拉洛夫同志。请拿出证据,不要像泼妇一样跟我们撒泼打滚!我明确的告诉你,这是没有用,也是没有意义的!”
奥尔忠尼启则的脸涨得通红,说句实话,他现在已经隐隐觉得势头不对了。格奥尔吉开口有证据,闭口有证人,而他刚才的姿态,更是说明,这个家伙似乎真的有底气。
可是现在。羞刀难入鞘啊,他刚才气势汹汹的开炮。把话都说死了,这时候让他退让,让他把说出去话收回来?他丢不起那个人啊!
“我想这件事,可能有什么误会,”奥尔忠尼启则的秘书眼看自己的老板坐蜡了,赶紧跳出来救场,“格里高利.康斯坦丁洛维奇同志也是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莫斯科绝对不能乱。既然穆拉洛夫同志跟此案没有关系,可以被释放。那么,基洛夫同志和米高扬同志以及叶若夫同志又跟此案有什么牵连?是不是也应该将他们释放呢!”
格奥尔吉看了小秘书一眼,淡淡的回答道:“如果你们有证据证明他们的清白,我们当然也可是释放他们!但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们,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跟此事有莫大的牵连!”
奥尔忠尼启则赶紧说道:“这话太武断了吧!除了昨天凌晨,基洛夫同志和米高扬同志跟洛莫夫和斯米尔洛夫碰了个头,除了这一点有疑问,你们还有什么证据?”
格奥尔吉不由分说的拿出了一盘录音带,“这是昨天上午会场里的录音,请你告诉我,如果基洛夫同志跟此案没有牵连,为什么他所有的发言都是在维护洛莫夫和斯米尔洛夫,甚至不惜颠倒黑白?这种态度正常吗?”
奥尔忠尼启则满不在乎地说道:“那这也最多只能说基洛夫同志有嫌疑,且不说这份嫌疑有多大,我只问你,这根米高扬同志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逮捕他?又凭什么逮捕叶若夫同志?”
说到这里,奥尔忠尼启则有些小得意,他倒想看看格奥尔吉怎么解释,如果他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就得释放米高扬和叶若夫。
格奥尔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淡定地回答道:“我们当然是有充分的理由才将米高扬同志和叶若夫同志请来接受调查的。根据相关证人的供词,当阿尔基洛夫受洛莫夫和斯米尔洛夫的指使去邮电、电话总局散布假消息的时候,当时二话不说就将部队带走的,是叶若夫同志吧?”
“这又怎么样?”奥尔忠尼启则不耐烦地说道,“这只能证明叶若夫同志太轻信了阿尔基洛夫,他只是被欺骗了。”
“我看未必!”格奥尔吉冷笑了一声,“根据皮亚尼茨基同志的证词,事发之前,他已经一再提醒过叶若夫同志不要轻信阿尔基洛夫,也一再的试图阻止他离开邮电、电话总局,可是他却不管不顾的走了。走得是那么的坚决,根据皮亚尼茨基同志所说,叶若夫同志根本就是欢欣鼓舞的离开了。”
顿了一顿,格奥尔吉质问道:“如果叶若夫没有问题,他何至于如此的高兴?而且最可疑的是。在他离开之后没多久,邮电、电话总局就遭到了大批敌人的围攻。将这一切联系起来。是不是我可以大胆的猜测,叶若夫同志早就知道邮电、电话总局会遭到大批敌人的围攻,所以才高高兴兴地离开的呢?”
奥尔忠尼启则傻眼了,虽然有些牵强,但是格奥尔吉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否则,连他都无法解释,叶若夫为什么会傻乎乎的中计?如果他真的有一点儿头脑,都不应该跑路。
与此同时。格奥尔吉的推论还没有结束:“叶若夫同志迥异的举动引起了我的怀疑,如果这一切是早就计划好的,如果在当时,米高扬和基洛夫已经跟洛莫夫和斯米尔洛夫取得了联系,他们一起配合季诺维也夫和乌西叶维奇在同敌人谈判。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格奥尔吉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激动:“如果叶若夫撤退不是受骗受蒙蔽,而是执行预定好的计划。这个计划就是拱手让出邮电、电话总局以达到同敌人停战的目的。这一点已经被季诺维也夫带回来的和平协议所证实了。如果叶若夫是在执行命令,那么是谁给他下达的撤退命令呢?当时基洛夫不在现场,而米高扬却在当场。是不是,我可以大胆的猜测这个命令就是米高扬下达的呢?”
奥尔忠尼启则顿时傻眼了,他可没想到格奥尔吉竟然会做出如此惊人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