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乌利茨基脑子里想的全都是这个问题,必须立刻改变当前的被动,必须跳出这个坑!
急迫感压得乌利茨基喘不过气来,他几乎是一把扯开了风纪扣,而就在这时,阴损的某仙人又开了嘲讽:“乌利茨基同志,你也不用太紧张了。你初来乍到,不了解实际情况。会犯错误也是可以理解的。只要您诚恳的向党委的同志们检讨自己的错误,做出深刻的反省,我相信同志们都会原谅你的。”
乌利茨基气得几乎想蹿上去咬死某仙人,他要是道歉了并作出反省,那才会变成大笑话。那不就等于是向你们举手投降了吗?他乌利茨基才不会这么快就认输,更不可能道歉。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说起来乌利茨基的脸皮也厚,眼珠子一转他就有招了。老子不跟你们纠缠了,没错!老子是政治局委员,说转移话题就可以转移话题,有本事你们穷追猛打!
“现在,最关键的是,我要先见一见布纳柯夫。和其他党派在莫斯科的负责人。我是中央派来调解矛盾的,不能只听你们的一面之词。从多方面了解情况,才能更好的开展工作……”
其实,乌利茨基后面说的那些都是废话,换成是斯大林和托洛茨基,才不会费这些口舌,老子堂堂政治局委员要做什么。需要跟你们解释吗?
说到底,乌利茨基还是不够腹黑,脸皮没有完全锻炼成功。不过,饶是如此,李晓峰和穆拉洛夫也拿他没辙,谁让人家是大长老呢?天然的有特权。
乌利茨基急匆匆的赶到了党委,但是很快又急匆匆的离开了党委,他没有挥一挥衣袖。也带不走一丝云彩。说不客气一点,老乌走得很狼狈,隔着窗户,某仙人和穆拉洛夫都在看笑话。
“绑架案快要侦破了!”没头没脑的李晓峰突然冒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穆拉洛夫先是一愣,继而脸色大变,他当然知道绑架案是怎么回事,无非是是铲除异己的手段而已。如果没有绑架案,可轮不到他在中执委吆五喝六。
他皱了皱眉,问道:“找到线索了?”
李晓峰微微一笑,道:“经过突击审讯。立宪民主党的市杜马梅列茨科夫交代了一些线索,可以初步下结论,文特尔勾结了一些立宪民主党和社会革命党右派份子,一同实施了这场阴谋……”
穆拉洛夫对这种没营养的话毫无兴趣,他只关心那些中执委的死活,“我只关心被绑架的同志的人身安全!”
李晓峰心道:“说的比唱得好好听,你丫才没有那么好心,你巴不得他们死光光了才好!”
所以他慢条斯理的说道:“虽然,暂时还没有将他们营救出来,但经过我们的初步侦察,他们虽然遭受了一定程度的迫害,但是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穆拉洛夫顿时就急红了眼,这些天,他好容易才成了莫斯科党委的老大,头把交椅和说一不二的瘾还没过足呢!若是让那些混蛋囫囵的回来了,他不就又被打回原形了!
所以,他几乎是口不择言的说道:“这怎么可能,敌人如此的凶残,怎么会放过我们的同志!安德烈同志,你千万要注意,不要被敌人的假象所蒙蔽了。他们比我们想象中要凶残和恐怖,一定会迫害我们的同志的!”
李晓峰差点就笑出来了,穆拉洛夫几乎就是在明说,一定要解决一部分不合作的中执委。对于他这种迫切的愿望,他虽然很理解,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会放过斯大林的党羽。但是今天早上斯维尔德洛夫很隐晦的提醒了他,莫斯科的中执委该放了,而且最好不要出现大面积的伤亡,否则导师大人会很生气。
李晓峰不尊重谁,也不能不尊重导师大人的感情,更何况,斯维尔德洛夫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也是很明确的——党内的同志,有意见有斗争可以,但是不能搞得太血淋淋了,这不利于团结。
既然要讲团结,李晓峰也只能放过那些倒霉鬼了,不过在放人之前,他必须要提醒一下穆拉洛夫,得让这个货抓紧时间赶紧掌握党委的大权。否则,等那帮货一出来,文特尔一案就白折腾了。
“列宁同志和雅科夫同志,对此案表示了高度关注,所以我们专案小组不得不加快步伐。”
乍一听李晓峰的回答似乎是驴头不对马嘴。但是穆拉洛夫立刻就明白了,这是列宁和斯维尔德洛夫的意思,没得商量。顿时他的脸就耷拉下来了。
“那大概还有多少时间才能侦破此案?”他沮丧的问道。
李晓峰淡淡的回答道:“几天之内就会有分晓!”
穆拉洛夫默默的点点头,有几天的时间给他一个缓冲,也能提前做好布置了。现在,他就没有心情跟某仙人扯淡,迫不期待的就要去做布置。可是不等他端茶送客,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了,他的秘书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
“穆拉洛夫同志,安德烈同志,大事不好,乌利茨基同志出事了!”
李晓峰和穆拉洛夫惊愕的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想不出来乌利茨基能出什么事,难道他又在大放阙词了?
“不是的,”秘书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在前往社会革命党莫斯科支部的路上,他的汽车遭到了匪徒的袭击,他的警卫、秘书和通信员全部牺牲了,连他本人也身中三弹。此刻正在医院里抢救!”
穆拉洛夫和李晓峰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对方,似乎是在问:“